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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樣子,怎麼去清茶房?我已經讓人跟御膳房總管說了,讓他準你的假,等你好了再去……太醫已經瞧過了,說你心思鬱結氣血不足而至暈厥……”十四握緊她的手,眸底溢滿疼惜,“都是我的錯,是我前一陣子氣著你了……”
寤生閉了閉眼,嘆了口氣:“不是你的錯,你沒有錯,誰都沒有錯……是我有時候想得太多了……”
外間傳來“篤篤篤”地敲門聲,接著小六子的聲音響起:“十四爺,寤生姐姐的藥熬好了。”
十四起身出去,片刻後掀簾進來,手上端著一碗藥。寤生支撐著坐起,見他在床邊坐下要喂自己,忙伸手去接:“十四爺,還是我自己來吧。”
一氣喝完,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十四非常自覺又體貼地服侍她漱了口,然後餵給她一塊蜜餞。見她靠著床頭似乎不舒服,又拿了軟枕讓她倚著。寤生也不阻止,且由著他去,彷彿只有這樣那少年才能感到心安一些。
“現在有沒有覺得好受些?”十四握住她的手問。
寤生微微一笑:“好多了。謝謝你。”然後反握住少年的手,遲疑了一下,開口道,“今天看見四福晉的事,不要告訴別人,好嗎?”
少年原本因為她的主動而變得欣喜的眼眸黯淡了一下:“你是怕四哥知道了擔心?”
“也不全是,”寤生認真地凝視著他,“我是想省去不必要的麻煩,你知道我這個人最怕麻煩。本來我這樣就不關四福晉的事,可是太巧合容易讓人誤會。若是因為這再生出些風言風語,對誰都不好。”
說到底,還不是怕四哥擔心?可是你卻寧願讓自己難受?少年默默垂瞼,目光落在兩人相握的手上,片刻後深吸了一口氣,揚起眼波望著她:“我知道了。”
寤生笑著道:“謝謝你。”
“別說什麼謝不謝的,我聽著不舒服。”十四嗔了她一眼,“你好好歇息,我先走了。有什麼事讓小六子告訴我一聲就是。”
寤生點頭應允。
十四走了沒多久,康熙打發了人來瞧她,賜了不少東西,還仔細詢問囑咐了一番,讓她安心養好身體,等全好了再去清茶房。寤生連連道謝,又忙給來傳口諭的小太監打了賞。
傍晚的時候,胤禛聽說她生病,得了空就過來看她。外間的門虛掩,他放輕腳步進了屋去。室內昏暗,日暮的最後一線光亮透過窗欞照進來,顯出幾分沉悶的寂靜。掀開裡屋的簾子,一眼瞧見那個倚在床頭的人陷在這樣昏暗的光亮中,呆呆地望著某一處。也不知她就這樣發呆了多久。
“怎麼也不點燈?”胤禛開口打破了室內的寂靜,走到桌案邊將燭燈都點起。轉過頭,就見床上的人恍恍惚惚地看著自己。
胤禛在床邊坐下,握住她的手,眸中溢位擔憂的神色:“聽說你今兒暈倒了?到底怎麼回事?太醫怎麼說?”
寤生的雙眼終於對準焦距,愣了一下,隨即淡淡一笑:“太醫說是氣血不足的原因,沒什麼要緊,安心養兩天就好了,別擔心。”
胤禛凝視她半晌,眸光閃了閃,抬手輕輕理了理她披散下來的烏髮:“等你好了,我再帶你去寺裡祈福,順便去郊外散散心。我知道城東有一處桃園,也間有荷塘、秋菊、梅樹,一年四季都不乏景緻。你瞧了若是喜歡,我就把它買下來。將來,你若不願住我府裡,我便在那兒建座宅子,你想住哪兒都隨你。”
淚水漲滿了眼眸,心絃又一次輕顫。她努力忍住淚,咧嘴笑道:“你要學劉徹金屋藏嬌嗎?”
胤禛手上一頓,直直地望進她的眼裡:“我不學那劉徹,他終是負了阿嬌。”
淚傾然決堤,她撲進他的懷裡,抱緊他,滾燙的淚水落進他的頸中,幾乎要灼傷他的面板。“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