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清楚,你對老十四那混小子是怎麼想的?”然後又伸出舌尖在她耳後舔弄,立刻感到懷中的嬌軀輕輕一顫。
寤生難受地喘息了一聲,耳側溼熱的觸碰如同電流一般擊中她的敏感,身上頓時軟了。可身後的人明顯像是故意的,酥癢難耐的親吻移到了她光滑的頸項,竟輕輕吸吮起來……她呼吸逐漸急促,全身卻又提不起力氣,只能努力偏開頭,“不要……難受……”
誰知這原本是推拒的口吻此刻混著輕喘說出來,聽在胤禛耳中便是那濡軟的嬌音,鼻尖再聞著屬於她的淡淡馨香,立刻勾起了他身體中的一團火。頸間的吻變得激烈起來,環在她腰間的手揉捏著上移,不等她覺察,就輕輕覆上了她胸前飽滿的渾圓。血脈中似有一道閃電霎時劃過,他整顆心怦怦直跳,呼吸也跟著粗重,聲音低沉暗啞,“……回答我……你對他是怎麼想的……”
寤生雙頰緋紅,眸中氤氳著迷離的光彩。腦中更是昏昏沉沉,一陣暈眩,全然不察這人非禮的動作,喘著氣低聲道:“他像我的弟弟……嗯……”
胤禛的輕吻從她的頸間移到她的臉頰,放在她胸前的手卻並未有亂動,柔聲命令:“轉過頭。”
“什麼……”寤生扭過頭看著他,卻不防被這人忽然攫住了唇——並不是多麼火熱的吻,只是唇與唇互相吸附著;雖然沒有更深的舉動,只是這樣的相觸,已經令倆人明白——他們是屬於彼此的。
她和他,都是吝於表達的人,卻在這樣帶著一絲虔誠的親吻中知曉著對方的心意。她愛他,他也愛她。
“愛”這個字,他們從來沒有說出口。於他們而言,那個字的分量,只能將它埋在心底,卻不敢輕易地說出來。
在這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除了阿默之外的人,現在回想起來,也許自己對於阿默的感情並不完全是愛情,抑或還有因為青梅竹馬一同長大而產生的類似於兄妹般的親情。而這個人不一樣……宛若最明媚的陽光,暖化了她心中所有的冰凌,溫柔的照灼在她心底的每一個角落。
他則是皇宮中長大的皇子,從小接受著皇室嚴厲苛刻的教育,二十多年來全部的生活除了將這些淵博學識轉化為越發熟練玩弄的謀略權術,就是讓皇子的責任在血脈中打上更清晰的印記。記憶中即使是對皇阿瑪、佟額娘、額娘、十三弟那也或者是孺慕之情,或者是兄弟之情,並非單純的愛。遇到她之前,他從來沒有被人這樣愛過,也從來沒有這樣愛過別人。這樣的“愛”,於他而言是人間至寶,是他虛度二十多年後才找到的一掬溫柔的清泉。這樣的愛太美,美的令他覺得不真實。
離開他的唇,她扭過身來,偎在他溫暖的懷裡,激盪的心漸漸平靜下來。他的下頜輕輕擱在她的肩頭,一手抱著她,一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著她柔順的烏髮,體內的火焰漸漸消退,呼吸也慢慢正常平緩。他撩起一縷烏髮放到鼻尖深深一嗅,忍不住輕聲讚道,“真香……”
許久不見懷裡人有所反應,他低頭一看,才發現這丫頭就這樣在他懷中睡著了。無奈地失笑,手指輕撫上她寧靜的睡顏,不覺低聲自語:“傻瓜……遇到什麼事都寧願自己委屈也不想讓我難受……你這個樣子,我該怎麼辦才好……”
……
北方的春秋兩季似乎總是特別短暫,一眨眼,便到了盛夏,紫禁城又變成了一個大火爐。然後康熙就帶著一大群人躲到了塞外避暑,六月下旬,又回到熱河駐蹕。
這個夏天大概是寤生有生之年度過的最快樂的夏天。群山曠野,涼風陣陣,感覺不到一絲盛夏時節的暑意。更重要的,是她在這個夏天跟著凝香學會了騎馬。
男人們去林子裡打獵的時候,她和凝香正騎著馬並轡而行,一邊欣賞著這草木葳蕤的曠野之景,一邊談天說地笑語輕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