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惜工本,連如此名貴的明珠都拿出來送給按察使洪大人,蔣兄,你這份禮,要比小弟的還重呢!”
蔣弘武咧著嘴笑,一面收起錦囊,一面忖道:“你還不知道,曹大成那廝,私底下塞給我一張房契和三千兩的銀票,不然你還不氣死啊?”
他雖沒見到曹大成的表妹,也不知長得什麼樣子,卻盤算著過些日子回到蘇州,得留下兩顆明珠給她才行。
對於曹大成,他有一份歉疚,因為他答應了要把曹雨珊介紹給金侯爺作小妾,結果這個媒沒做成,禮卻照收,可見曹大成這個人真夠意思。
他記起曹大成提過,曹雨珊是被金夫人看中,親自替侯爺留下來的,心想她此刻可能在內艙,於是決定去探視一下,致謝一番。
他喝了不少酒,一時衝動,也不多想,便道:“國師、侯爺、諸葛兄,我喝多了酒,要去方便方便……”
諸葛明笑著在他背上捶了一下,道:“叫你少灌些黃湯,你不聽,還上上下下的跑著找人拼酒,這下喝多了吧!”
蔣弘武心裡得意,搖搖晃晃的走了。
諸葛明望著他的背影笑了笑,摸摸懷中的暗袋,忖道:“曹大成把這張房契偷偷塞給我,說他的表妹沈荷香已經住進去了,不知何時回蘇州,才能看到她?”
金玄白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笑道:“諸葛老哥,莫不是你也喝多了酒,想去方便一下?”
諸葛明回過神來,笑道:“說起喝酒,侯爺你新收的那個徒弟井六月,可真是能喝,我跟他連幹三杯之後,他又找上餘斷情幹了三杯,看來真有千杯不醉的海量。”
金玄白笑了笑,道:“他是個酒鬼,自認劍法無法排名天下第一,酒量一定天下無雙,據鄧總鏢頭說,他打了個通關,每人都是對幹三杯,連綠林盟的那些人都看了咋舌不已。”
諸葛明道:“侯爺,你也是樓上樓下的跑,大概也喝了不少的酒吧?”
金玄白搖了搖頭,道:“不多,也只有一百多杯。”
他看到碼頭上逐漸遠去的三位官員和王正英,道:“其實我收的禮比你們兩個還多,集寶齋的何大東家把夜明珠和珍珠塔都帶來了,結果由三位大人合資購下,送給了冰兒她們,倒是朱大哥沒收到禮……”
邵元節怪笑一聲,道:“何庭禮這些人,眼光比誰都亮,他們敢把朱侯爺晾在一邊嗎?
他們送的禮,都在貧道這裡,差不多有一萬兩銀子。”
他頓了頓,又道:“不僅如此,連貧道也跟著沾了光,收了他們四千多兩,無量壽佛!
祝他們官運亨通,節節高升。”
金玄白和諸葛明一齊大笑。
這時,李承中匆匆走了過來,朝邵元節躬身行了個禮,道:“啟稟邵道長,朱侯爺有請。”
邵元節笑道:“是不是侯爺和喬幫主他們玩牌,輸了錢來找我?”
李承中道:“稟告道長,侯爺手氣特別旺,剛才做成了一副清一色,贏了他們兩百多兩,非常高興,所以要下官來請你去看那副牌。”
邵元節笑了笑,道:“侯爺,貧道進艙裡去了,你慢慢的看這兩岸風光吧!”
原來朱天壽在酒樓裡拿到曹大成所送的第一副蘇州麻雀牌,便迫不及待的要玩一玩。
所以他不願意坐上驛舟,執意要乘坐喬英的大樓船,目的便是要和喬英、李英奇、林榮祖切磋牌技。
這艘樓船是漕幫幫主的專用大船,船上分三層,船板上有前後兩個艙房,每間艙房可容十人食宿,寬闊敞亮,擺個五桌麻雀牌都不嫌擁擠。
艙內的佈置雖是不免華麗,可是艙板面上鋪著厚厚的紫紅色錦褥防滑,小廳放著矮几食桌,窗邊還有條幅,可以說雅緻潔淨。
朱天壽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