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在世,也難以挑出半點瑕疵。
當即他引著那老者凌厲的一掌。向後一捋一擠,那老者只覺得他手中似空非空,yù抓卻未抓自己的手,但自己卻身不由主的想要向旁出一歪,不由得一聲驚噫,但他內力雄渾,臂上之力何止千斤,當即凝力一顫,齊御風手上一抖。便再也抓之不住,一股強悍至極的內力傳來,只覺得心口一甜,幾yù吐血。
所謂太極之妙,自來以“四兩撥千斤”為最,但敵人之力倘若並非千斤,而是萬斤,億斤,所謂以力證道。以拙破巧,自然便破之不得,齊御風太極雖妙,但這老者一身內力修為固深。而膂力健旺,遠勝常人十倍,齊御風一招無功。當即吃了暗虧。
齊御風只覺得那老者內力彈出,雙掌發麻。此時身後那白衣人一指已至,悄然無聲的向他小腹打來。他強抑胸口淤血,急忙轉身卸勁,運起紫霞神功,單足點地,飛騰在空,滴溜溜轉了兩個圈子,又躥出兩丈之外,才算安心。
當即他“哇”一口吐出鮮血,胸懷略暢,心下卻暗暗懊悔,心道方才能接他兩人一人一掌,固然是佔了降龍十八掌的便宜之故,但兩人心懷鬼胎,互相加以防備,未盡全功,卻也是原因之一,自己這一下想要使些巧門道,卻太過大意了些。
他抬首見兩人如狂鷹疾舞,又一次猛攻而至,當即丹田吐氣,雙掌在空中一兜,一推,登時將空中的瓢潑大雨,急向兩人推去。
那千顆雨點,大如珍珠、中如黃豆,小如寒芒,被他凌厲的勁風挾著,便也同鐵菩提、飛蝗石等金鐵打造的暗器差不多,那兩人聽得風聲呼嘯,識得厲害,當即也側頭避讓,免得損及眼睛面孔,不過即使如此,也還有數十顆打在兩人身上,也是隱隱生疼。
那老者心道,這小子看骨骼才多大年紀,怎麼練得如此深厚的內力,倘若再過幾年,豈不是又是一個張無忌?
他心中如此之想,陡然發起狠來,不再無謂試探,突然身形躍起,一掌從半空中擊下,這一掌他手臂微曲,留有後招,一掌之內共分為五股力道,三道外鑠,二往內收,忽正忽歪,運轉如飛,形成一個急轉的漩渦,可覆蓋四野,隨時進擊,齊御風斷然無可逃脫。
而於此同時,那白衣人也陡然提快,身如飛箭,一指前探,若有若無,混不知要要擊向何方。
齊御風冷眼看去,心道,這白衣人輕身功夫,比之這老者卻要強得多了,只不過卻一直藏拙,不肯賣力。
他見這兩人掌力指法襲近,急向外逃,卻不料那老者掌法綿密,陡然轉了個圈,從側面襲來,而於此同時,白衣人一指也伸向了他的腰眼之處,左手食指微微彎曲,不斷繞著圈子,以防著齊御風後招。
此時四面八方,俱被他二人勁風遮住,這兩人真力源源催出,俱運出十成功夫,便如同一座大湖蓄滿了洪水,只待擊到對手身上,便要猛然湖堤崩決,洪水急衝而出,任憑任何一招如果齊御風受得實了,都不免被兩人源源不斷的後招擊中,落得骨斷筋折,立時變成一團模糊的血肉,而這兩人此時福至心靈,配合無間,居然同時蓋住四方與天空,齊御風想要逃出昇天,可是千難萬難。
至此危機時刻,齊御風突然就地一滾,腳下蹬起,身體便如彈簧機括一般,陡然平平從那黑衣人胯下躥出,那黑衣老者內功外功俱臻登峰造極之境,但他雖然眼明手快,卻也料不得一人武功如此高強,足以雄霸一方,居然還能使出這種不知廉恥的怪招,他微微一怔,隨手一撈,卻也只拂到了齊御風一絲衣角而已。
若論方寸之間,閃轉騰挪,如花蝶飛舞般進退趨微的輕功而言,齊御風並不為佳,但他仗著一口真氣十足,強運“飛天神行”這等jīng妙輕功,卻也如魚得水,他這一下死裡逃生,不由得心中大驚,當即他趴在地上,未及站起,便反身拔劍,向後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