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淵一句簡單的回應讓李承元陷入恍惚之中。
在任何場合都遊刃有餘的他,此刻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陸淵!!!”
就在氣氛逐漸尷尬時,庭院入口處傳來了一道極為激動的女聲。
陸淵與李承元聽到後都是身體微震。
原因無它,那是鄧月嬌的聲音。
陸淵目中泛出驚喜之色,循聲望去,在影壁前見到了鄧月嬌絕美的身姿。
後者頗有些氣喘,俏臉也因劇烈運動而泛著些許潮紅,在座的客人很多,她並未發現陸淵,美眸有些焦急地在人群中穿梭。
陸淵當即起身,揮手大喊道:“月嬌姐!我在這!”
兩人這一喊一答成功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注意。
“咦?”
“哪家女眷竟獨自前來赴宴?”
“此女容貌應當不下於李窈書。”
“傾城傾國之姿,可惜未施粉黛。”
“我奉勸各位都別多想,此女乃是李公子欽慕之人,而且脾氣不太好,連她親爺爺都打。”
“李公子傾慕之人?可為何揮手回應的是李公子身前的那位男子?”
“不對!怎麼還抱起來了?!當著李公子的面!”
“嘶!”
鄧月嬌並未在意在場之人的議論紛紛,在見到陸淵滿臉驚喜地朝自己揮手時,心中壓抑已久的情感彷彿瞬間找到了宣洩口。
她強忍著驚喜的淚水,越過一桌又一桌客人,徑直奔向陸淵。
在李承元複雜的目光中,鄧月嬌一頭扎進陸淵懷中,臻首埋入後者胸膛,嬌軀微微顫動,聲音哽咽道:“嗚嗚嗚!我還以為把你弄丟了,對不起!”
即便隔著厚實的衣物,陸淵也還是能明顯感覺到鄧月嬌的身子很柔,柔弱無骨的柔,同時也能感覺到懷中的嬌軀在微微顫抖,出於後怕的顫抖。
他下意識地抬手,輕輕摸了摸鄧月嬌那烏黑濃密的秀髮。
“是我不好,沒能跟上你。”
殊不知正是這句話讓鄧月嬌心中的愧疚之情更濃,她身子顫抖得愈發厲害,臻首也越埋越深,泣不成聲。
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投身他人的懷抱,雙方還如此情深意切,李承元只感覺心頭陡然多了一座大山,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攥著酒杯的手越捏越緊,甚至微微顫抖起來,可他的表情卻沒有太大變化,依舊儒雅,只是少了笑意。
看著黏膩在一起的兩人,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而後神色如常道:“月嬌妹妹,在下已提前為你預留了席位,不若先入座?”
可鄧月嬌卻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一般,依舊將臻首緊緊埋在陸淵胸口,香肩顫動,泣不成聲。
李承元見狀嘴角泛起略帶苦澀的笑意,道:“既然月嬌妹妹如此捨不得陸兄,不如就與陸兄同坐吧,彼此相談倒也方便。”
說著,他的目光終於從鄧月嬌身上挪開,略帶徵詢之色看向陸淵。
陸淵聞言略帶喜色地頷首。
他沒看懂李承元複雜的情緒,只覺得能跟月嬌姐坐在一起自然是極好的。
李承元也微微頷首,微微彎腰作揖後,邁著精心丈量過的步子,轉身離去。
他所過之處,賓客盡皆噤聲,不再繼續討論與鄧月嬌相關的話題。
更有一位弱冠之年的男子主動向李承元舉杯,扯開了話題。
“聽聞李兄詩琴雙絕,今日我正好作了一首詩,不知李兄可願指點一二?”
李承元舉杯相迎,儒雅笑道:“林兄過譽了,太平鎮誰人不知林兄所作之詩有詩仙之本蘊,若要說指點,應當是您指點我才是。”
“哎?李兄過謙了,有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