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怎麼也邁不開來了。
有那麼一刻,她很想變成一個無知小兒,這樣就可以聽不明白他的弦外之音,就可以繼續裝傻,扮著故友的角色。。。。。。。。如今就像是被捅破了的那層薄紙,再沒有了遮蔽之物,又教她如何面對公子歧呢?
心口好像窒息了般。
她趕緊捂住,將還未完全湧起的情愫全然壓下,不斷地告誡著自己——今日是來看阿寶的,什麼都不要多想。帶著這份想法,她在女奴的帶領下來到了阿寶的休息的房間。
從女奴的口中探知,經過了的調養,阿寶已無性命之憂,只是身子還十分虛弱,現正在最靜的院中修養。
順著女奴所指的院子,她飛奔而去,一踏入房內,撲鼻的盡是濃烈的藥味,而那個躺在床榻上臉色慘白、一動不動的人,可不就是阿寶嗎?
怎麼幾天不見,就變成了這樣了?
她鼻子一酸,低低地喚道:“阿寶。。。。。。”
“他沒事。”
“怎麼沒事,他他。。。。。。”忽然她意識到了什麼,轉身時,就見床榻邊的一身白衣的公子歧。
由於不在宮中,今日的他隻身著一件常服,也未束髮,長長的墨髮如行雲流水般傾瀉而下,說不出的優雅動人。他手執竹簡,靜坐如蓮,慢慢地抬頭,他輕輕地挽起一抹溫柔的微笑:“他沒事了,剛才睡著了。”
“難道公子一直守在這裡?”說話時,她也順勢坐到了案前。
贏歧慢慢地收拾了竹簡,點頭:“是。”
“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有些急迫地問道。
他微垂了頭,面上閃過內疚之色:“那日我命阿寶去辦事,他去了很久,我有些擔心,便派人去找,哪裡知道阿寶竟沉在了內宮的湖中,若是我的人晚去了一步。。。。。。。”
“之後齊王也聽說了此事,但阿寶身份僅是我的護衛,齊王也不便派宮中御醫前來,允我出宮入住驛站。”他輕輕嘆氣,撫著眉心,眼中盡是疲憊,“宮中是非太多,等阿寶醒來,我就向齊王辭行,繼續南下,只是再也。。。。。。。”
咯噔。
她心頭一滯,那股壓抑了的感覺又在蠢蠢欲動了。
那個侍衛的話不斷地耳邊盤旋,她一點也不敢看他,一位地低頭,含糊地應道:“嗯嗯。。。。。。”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睛大睜,“公子方才說。。。。。宮中是非?難道阿寶這次,真是有人陷害的?”
他不語,只拿出了一塊帕子放到案上。
那是一塊做工精緻的帕子,除了繡著的鳥獸圖騰外也沒什麼特別之處了。等等,這圖騰,好似是秦人的最愛。。。。。。。。
“害阿寶的,是秦人?”
“或許是。又或許是針對秦人的,畢竟六國之中,厭惡秦國的大有人在。”贏歧微沉了臉色,似不願在這話題上多作停留,又道,“這些東西,歧實在不想了解,只願他能快些醒來,便離開這裡。。。。。。。”
“如此也好。”
他抬眸,又飛快地垂下眼簾:“公主還是要與公子忽留在齊國吧?”
一說到這,她心頭一顫,竟不知如何是好,支支吾吾地說道:“你。。。。。都知道了吧?公子忽他。。。。。。。”
當初答應了公子歧,雖他一起出遊,卻為了害他變成蛇人的姬忽出爾反爾,她忽然覺著內疚無比,低著頭,一時之間,是神色窘迫。
不料這時,面前傳來了一陣低低的笑聲:“呵呵,平日的公主可不是這般的,難得看到公主如此嫻靜,歧一時忍不住,失禮了。”
這。。。。。。這是在說她平常都是張牙舞爪的嗎?
趙瑤止不住抽搐的嘴角,鬱悶過後,她還是小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