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可是學校一枝花,那麼多男生像蒼蠅一樣整天圍在我的身邊,所以拒絕他們的瘋狂追求我深有經驗,有那麼多機會訓練,練就了現在的信口拈來的本事,還總結歸納出了自己的心得,分為三種,一是最最淺顯的那就是直接拒絕,而這個也是最傷人的,所以開始的時候要委婉一些,如果那個男生是木頭什麼都弄不清時,就要關門放狠話了。一是要找另一個男生來回絕這個男生,這種方法挺傷人自尊的。那幫舍(色)友還給我取了個“回絕師太”的外號。因為我不想那些蒼蠅男生對我還抱有幻想,我回絕時做到了快、狠、準三要訣。快刀一閃,氣斷身亡,沒有留下一滴血。
玄逸似乎一時間無法接受我這個觀點,他雙臂抓住我的雙肩,“如果你之前對我純粹的是同情的話,那你繼續憐憫我好了,我不介意,你當是自己在施捨好了,我要的不多,不多……”他頹然地說道,聲音輕淺,幽幽然好似風聲,卻悄無聲息拂過我的新湖時,激起了幾絲漣漪……
似乎我太殘忍了……
“病秧子,你不要這樣,你是把自己推入絕境,只會讓自己更加痛苦而已。”我有點自責剛剛自己說得太決絕了,為了彌補安慰他一下。
“雪兒,我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說完,玄逸把我牢牢摟入懷裡。
“病秧子,就做我的哥哥,難道就不好嗎?”我雙手掙扎著推開他。他把抱得太緊了,似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要把我揉進他的身體裡。好像這樣緊緊抱住我,他就以為可以抓住我的心了。
玄逸鬆了幾分力道,“或許是我的太貪心了,曾經生命中沒有什麼可留戀的,所以離開這個世界反而是一種輕鬆的解脫,沒什麼好不捨。可是現在,我的生命中出現了你,你是我唯一想緊緊抓在手心……”玄逸輕柔的聲音飄在我的耳畔溫和的氣息中夾雜著淡淡的藥香味,那股熟悉的味道,我忍不住心又軟下來。他繼續說道:“雪兒,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陪在我的身邊一段時間好嗎?我不要求你的心裡有一個地方屬於我,只要能讓我看到你就好了……”
他的聲音好似發自心裡,穿過了濃厚的迷霧,夾帶著溼潤的氣息。
今天是怎麼了,大家都變了,變得有些讓我琢磨不透。玄逸一向清逸如仙,何時如此軟弱無助過,是他太會偽裝了,還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
這讓我不禁皺眉問道,“你現在真的是玄逸嗎?還是受蕭翎的控制……”思及這一點,我心裡不禁憤憤然,用力得推開了他。
玄逸銀色面具散發出來的光還是冷冷的,折射進他幽黑的眼眸,同樣散逸出泠然的冷光,“不會了……”他嘴角上揚,勾出一抹清淡的自嘲,“原傻傻的以為有一個健康的體魄就可以獲得完整沒有缺憾的愛了。其實都是我的一廂情願才會做出那麼多的傻事。或許我沒有生活過一天正常人的生活,才體會不到正常人之間的愛,一切的障礙都是渺小的。”
“病秧子,你說話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啊?”他和秋娘一下,都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讓我舉得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她們反常的舉動反而讓我更擔心了,似乎心裡有一個大包袱,自己一個人沉沉地挨著,卻不讓別人來分享一下。
“雪兒,我只想你跟我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段時間,過一段沒有任何人打攪的生活。之後你去哪裡,我……我不會在阻止了……就一段時間好嗎?”他已經放下自己高傲的自尊在求我了。
在這種關鍵的時候讓我和他一起離開,會是一個計謀嗎?我應該相信他只是單純地喜歡我,要和我遠走天涯,而不是以此來威脅花蘿蔔。不行,在這種時候,我不能離開花蘿蔔,他需要人的支援鼓勵。而且我不在他身邊,他會因為關心我和小蘿蔔頭而分心的。
我深吸一口氣,啟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