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擱趕忙往屋裡趕。
自那夜後劉強就沒有怎麼起過身,身子也委實不很好,張氏日日陪著劉強,芳姐兒在張氏正房裡見過幾次柳青,次次不是出言諷刺,就是指桑罵槐,張氏勸過幾次,然芳姐兒認定了柳青是哄騙張氏,張氏到底不能把真相說出來,安慰柳青道“妹子,你看俺這幼女,從小就是個掐底兒要強的人,你也別惱她。”
柳青笑道“姐姐,也別這麼說,大姑娘到底是孝順的孩子,要不然也不能這般,我倒是不要緊,說兩句就說兩句吧,就是劉大哥這邊····,倒是要勸勸大姑娘。”
張氏嘆口氣道“俺也知道,哎真是的,這芳姐兒咋就這麼認死理兒,見她爹這般了還是嘴上沒個好話。”
柳青想了想,也沒有說什麼,其實心裡倒是想著去找芳姐兒談一談,這幾日見芳姐兒的做派倒不是個蠻不講理的。
次日柳青到了芳姐兒的院子,丫頭見柳姨娘來了,通沒敢進去回話的,前院的婆子對柳青道“姨奶奶,您回吧,別讓我們做奴才的為難,我們大姑娘的脾氣您也是知道的。”柳青從懷裡掏出幾兩銀子給那婆子道“這個給你打酒去吃,你只管去回就是,定不讓你家姑娘說你。”
那婆子見了銀子老臉笑開了花,忙揣在懷裡,硬著膽子去回話,自從芳姐兒狠狠的治了一次丹鳳眼,又鬧了那麼一出,倒是底下的人見芳姐兒說一不二,就連侯爺也要讓幾分,就沒有一個敢怠慢的,又見芳姐兒行事兒大方,到是有些服氣。
芳姐兒聽是柳青來了,冷笑一聲心道‘倒是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麼花來。’
使了喜喜去叫柳青進來,芳姐兒見柳青進來道“不知道柳姨奶奶今個兒有何見教?”
旁邊的小丫頭本想搬個椅子,讓芳姐兒瞪了一眼,倒是嚇得沒敢在動彈,柳青笑了笑道“我知道姑娘不待見我,當然我這個身份在這家裡也尷尬····。”
芳姐兒冷笑道“這話真是好笑,身份什麼身份,不過也就是我們家的半個奴才而已,給我說什麼身份,真是笑話。”
柳青道“姑娘惱我,這是我自作自受,然惱了老爺倒是真是委屈了老爺了,我本就和老爺沒有什麼,老爺納了我也是我一廂情願的,跟老爺沒有什麼關係。”
芳姐兒聽了這話,騰的站了起來道“真是不要臉,一廂情願倒是也好意思說。”
柳青忍著淚道“姑娘罵我也好,怨我也好,我不敢多言,老爺心裡時時刻刻的唸叨著家,心心念唸的想著姑娘二爺和太太,倒是不為什麼,就是為這幾年老爺的心思也該去看看呀。”
芳姐兒看著柳青,怒火沖天含著淚道“休要給我說這些,想我們,想我們就這麼多年了無音訊?想我們就能揹著家妻娶妾?你倒是好意思說這話,我娘滿頭白髮就是這麼熬出來的,如今你們卻這般作踐她,哼,如果你們不想讓我娘過的舒坦,那你們也別想自在。”
柳青見芳姐兒如此固執,半晌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句話,歡歡見芳姐兒臉上流著淚,上前了兩步道“姨奶奶你且去吧,我們家姑娘要歇了。”
歡歡打了洗臉水邊伺候芳姐兒洗臉,邊道“姑娘,您也別惱,哭壞了自己個兒的身子不值當的。”
芳姐兒洗了臉,倚在軟榻上看書,但一個字卻沒有看進去,想了想雖說很是怨恨自己的父親,然想起以前他對自己的好,又見他病成那個樣子實在難受,坐了半晌才起身,往張氏房裡去。
武哥兒在書房整理事務,這時候武哥兒的親信小廝送了一份信件,武哥兒開啟一看氣的臉色鐵青,一拍桌子罵道“混賬。”
武哥兒身邊的幕僚錢雷拿起那份信件看了看道“侯爺可是為了這個生氣?這種不入流的人‘做了’就是,那個為這個費心思。”
武哥兒鐵青著臉道“要不是顧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