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將是一生一世的牽扯,有了孩子他們就是一家人人,其樂融融,他是她們的男人,她們是他的女人,而我只是一個旁觀者,一個匆匆的過程,終將不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但既然這樣,為什麼還要將我扯進來?為什麼不愛我又要將的扯進來,將我救活後又狠狠地在我胸膛狠狠插上一刀?
他是一個帝王,他的一生註定會有很多女人,會有很多子嗣,他無法給我獨一無二的愛,我只是他的一個替身,他愛我寵我,只不過是想延續他心中的夢而已,還要說獨一無二的愛,甚至連最低微的愛他也不會施捨半分給我,這樣的男人我怎能要?我怎樣要得起?
我不肯懷有他子嗣的時候不是已經地知道了嗎?我曾經不是很理智,很冷靜地讓自己不與他有過多的牽連嗎?但為什麼還是陷了進去?為什麼就是要偏偏想起他,我恨我自己,我恨自己的心為什麼就那麼軟,我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做到清心寡慾,絕情絕義?心硬一點,心冷一點,心就不會痛,為什麼就是做不到?我將縫好的被子再一絲一縷地撕毀,我不能讓這個寢宮裡再留有他的氣息,我要將他完完全全從我的身邊,從我的心裡驅趕開去,從此不留一絲一毫的痕跡。
我拒絕聽到一切有關於他的訊息,但關於他的事情還是蠻橫地送到我耳邊,讓我止不住的一次次心痛,心被撕裂了一次又一次,張大口子淌著血,我能聽到心被撕裂的聲音,我能聽到血慢慢流淌的聲音,在無人的夜我獨自臥在一個角落獨自舔舐著傷口,但不再流淚。
我對自己說,莫憂對我的傷害有那麼大,我都可以在那麼短時間將他忘記,他我也可以的,畢竟我與他相處的時間比起莫憂來還要短得多,何況我對他沒有對莫憂那種刻骨銘心的恨,應該忘得更快,忘得更徹底。
我試圖讓自己恨他如恨莫憂那樣,我試圖讓自己想起他的壞來,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想起的偏偏全是他的好,他的壞就完全想不起了,只是想到他有那麼多女人心中還是會痛,許是我對他怨多於恨,但無論怨也好恨也好,時間會沖淡一切,心總會再有平靜的一天,傷口也總會有癒合的一天,我等自己慢慢忘記他,等我的心一點一滴地驅逐他。
我撫摸著身上的傷口,這手臂還不斷有血絲湧出來,那個盧貴公公可真狠,他蠻橫地將他那鋒利的指甲深深掐進我手臂上的肉,看著我痛苦異常的臉而暢快淋漓地笑,然後還要狠狠地踩我一腳,說我居然敢不把他放在眼裡,說我小小一個太監居然敢如此傲慢,以為傍了一棵大樹就可以飛上枝頭亂叫,活該被打。說完他再次仰天大笑,到現在我還記得他笑得是那樣的肆意那樣的殘忍。
手臂現在還流著血絲,還沒有結痂時又被另一個宮的丫鬟狠狠地掐了一個,原來我也曾經將她得罪過了,手起手落,皮開肉綻,這手這腳到處是傷,尤其是腳已經被他們踩得腫起來,連鞋子都穿不下了,只有那臉是沒有絲毫的損傷,他們很懂得挑地方下手,讓我看起毫髮無損,但實際已經千瘡百孔。
手上沒有任何療傷的藥,只能等它們慢慢結痂,稍好一點的時候又被人推撞一下,狠狠地掐一把,我只能看著一天比一天惡化,腐爛,我只能在寂靜的夜獨自忍受著這種折磨人的疼痛,但我深知身上遠沒有心裡的痛,身上的傷口我不能輕輕的撫摸,但心裡的傷口我只能默默地聽它淌著血,不知道何時才能止血?
我記得他曾說:“顏兒,離不會再讓你受這種屈辱了,以後沒有人敢再打你,你也不需要跟別人打架?”他的話依然歷歷在目,但一切都已經變了味道,他現在又身在何方?
我現在不與人打架了,但依然有人打我,依然有人將我往死路逼,我突然覺得這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