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木軒看著紀舞夏哭,又看著周圍那些看戲的丫鬟婆子,額上都冒了冷汗,這事情該如何收場?
雖然真的自己並沒有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被這麼多人看見摟摟抱抱的,這成了什麼話?任誰都不會相信這兩人是清白的……只怕的是,被傳的暗中私會……周木軒嚇出一身冷汗來。
紀天逵怒目瞪了周圍的丫鬟婆子一眼,頓時她們都不敢說話,紀天逵道,“今日觀日亭的事情,誰都不許說出去,誰說出去,就族法伺候!”
眾人聽了,都噤聲,這隻能當是紀府的醜事罷了。
紀天逵看著便打發她們離開,然後便怒道,“周木軒,你若是喜歡四妹,你且和父母長輩的說,我四妹也不是很差,將軍府的任何一個小姐也能配得上你是吧?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做出這樣的事情,敗壞了我四妹的名聲,你讓她往後怎麼出去見人?”
周木軒聽了,手中手心都是汗,“我,我不是……”
“什麼不是?剛剛爹爹找了我,說把你帶去和他說說話,這會兒,都跟我走吧!到爹爹那裡說!”紀天逵行武,是驃騎將軍,自然的是粗魯了些,這會兒關於兩個妹妹的婚事,心底也暴躁了。
“大哥,剛剛真的不是你想的那般。我和表哥是清白的。都不要去爹爹那裡吧!這樣會讓表哥難做,我,我也沒臉見人了!不如,不如就圓月庵裡做了姑子去!嗚嗚。”
紀天逵看到紀舞夏這樣一說,心中更加是火,拉著周木軒不讓他走,而周木軒看著紀舞夏這般哭著,心裡鬱悶又說不出來。
“走,為了兩家的名聲,趕緊到爹爹那裡說清楚!不然,哼!”紀天逵握了握拳頭,周木軒只能是感嘆自己倒了八百輩子的黴。
如此一來,三人一同去了紀定北那裡。
紀無殤正在刺繡,剛剛的,悅兒就急匆匆闖了進來,紀無殤一個不小心,被針刺破了食指。
“小姐。”悅兒看到了,立即就走上來。
“我沒事。”紀無殤捏著手指拿口裡吮了吮,才問道,“怎麼樣?事情如何?”
“且都辦好了。”悅兒見她手指沒事,立即補充道,“那周表公子肯定是消了娶你的念頭。小姐萬可放心。”
紀無殤點頭,總算是了卻一件事了,卻是不敢放鬆,這退了一個周表公子,那說不定有第二個哪家的公子來提親……這,還是難逃嫁人的命運。
不過現在也好,至少自己在短時間內不會嫁出去,不用攙和到別人的事情裡,那周表哥喜歡哪家的姑娘就去娶好了。自己還可以留在家裡侍奉阿母多日,這幾日的按時吃了藥,阿母的心悸病已經是好得差不多了。每一服藥都是自己親手去買的,也是讓貼心的石嬤嬤煎藥的,如此,才有希望。
現在的狀況只是還是可觀的,紀無殤心中高興了許多,便收拾了刺繡,提筆來剛想著抄寫佛經,卻是看到桌面上的《金剛經》,想起那佛經樓裡遇見的人來,紀無殤搖了搖頭,自己再也不摻合到晉南侯府中去了。
紀無殤抄了一遍《金剛經》,特意喊珠兒線兒悅兒三人的幫忙自己將墨汁弄乾,爾後,便裝到匣子裡去,賞了珠兒線兒悅兒的各人一個荷包,也讓她們選了一件首飾,當下的三個丫鬟都對紀無殤感激涕零。紀無殤讓線兒悅兒的下去幹活,帶了珠兒便往元老夫人那裡去了。
這會兒應該是在議論周木軒和自己的婚事吧?
果然的,紀無殤剛剛到了院裡,向剛剛出來換茶的郭嬤嬤打聽了,知道元老夫人的屋裡還有周夫人和北夫人在坐著,兩人的臉色凝重,好像是在談論著什麼嚴重的事情。紀無殤想了想,自己的心也忐忑,便知道不是時候進去,郭嬤嬤也讓紀無殤在外堂先坐著。她去沏茶。
紀無殤看著郭嬤嬤走遠了,想了想,見四下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