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樣的大事,作為一省書記的沙明德竟然被矇在鼓裡。省委沒有一人跟他彙報這事,一直到當天很晚的時候,他才知道這件事的訊息。
作為省委秘書長,省委的大管家,唐劍平對這件事是責無旁貸的。
而沙明德在這個時候嚴厲批評他,他也無話可說。
但是在他心中還是覺得萬分委屈。
衡州出了這麼大的事兒,唐劍平一聽到這樣的彙報,他腦子裡面一下想到的就是沙明德。
出這麼大的事兒,沒有沙明德的授意,怎麼可能?
所以,下意識的,唐劍平就把這件事情看成了是沙明德的一個手筆,其目的是要為全面解決衡州問題創造條件。
他哪裡能夠想到,這件事沙明德竟然也被矇在鼓裡,一無所知?
所以,唐劍平現在一肚子的憋屈,他有心想把這事怪責到陳京身上。
可這事和陳京竟然也沒關係,透過調查,衡州出這麼大的事兒,竟然都是國安局一手策劃的,這讓唐劍平是哭笑不得。
明眼人一下就可以看出,衡州出這樣的事情,立刻就是要破而後立,衡州以前存在的一切問題,現在都面臨要秋後算賬。
所以,唐劍平根本就不信這事和陳京沒關係。
但是,回過頭來講,這麼大的事兒,唐劍平如果先入為主,認為一定和陳京有關係,這話他只能藏在心裡,不敢在嘴上流露出絲毫這樣的意思。
畢竟,作為省委級別的高官,說錯一句話,後果都是非常嚴重的。
沙明德盯著唐劍平,嘿嘿一笑,道:“劍平,衡州的事兒已經成這樣了,現在我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要保持衡州的穩定,要讓衡州平穩的度過這個難關。
所以啊,我的意見是想讓你立刻去一趟衡州,來代表省委穩住衡州班子的各種負面情緒,要指導他們走出這個困難!”
沙明德頓了頓,道:“人人都說你秘書長老謀深算,組織對你的評語也是工作經驗豐富,處理複雜問題的能力強。所以啊,在這個關鍵時候,還需要你挑衡州的大梁!”
唐劍平臉色發綠,但最終,他還是點頭應允。
但他心中對衡州卻是不再有絲毫的記掛了。
現在的衡州,一旦動盪,各方勢力都蠢蠢欲動,初步統計整個楚江省,符合衡州黨政一把手人選的人就是幾十個。這些人各展神通,局面就是個大混亂。
在這樣的形勢下,唐劍平就必須把他心中的那點私心藏得死死的,不能夠流露出絲毫。
否則,各方勢力都會將矛頭指向他,他就將成為眾矢之的。
由於情況緊急,唐劍平不敢再做絲毫停留,從沙明德那裡接到任務後,他立刻就讓人備車,即刻啟程往衡州趕。
車行駛在高速路上,唐劍平頭枕著後面的座椅,閉目養神。
衡州之行有些困難,但是對他來說,並沒有把這件事當成不可逾越的屏障。
讓他不高興的地方,就是衡州的趙千金他必須要說服其放棄進步之心,這一點比較棘手。
趙千金他太瞭解了,這個傢伙志大才疏,一心就想著往前進,恨不得一下衝進省委都好。
對這樣的幹部,唐劍平心中不喜歡,但是又不能不用。他唐劍平在楚江立足之本就在於他的門生故吏遍地,因為一個趙千金的處理不當,最後導致其他的人寒心,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小鄭,組織部工作組下榻在衡州什麼酒店?”唐劍平忽然問道。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秘書鄭華回頭道:“秘書長,工作組下榻在衡州南園賓館!”
“我們也改南園賓館,那個是老牌子,很不錯!”唐劍平道。
鄭華忙拿起電話開始聯絡衡州方面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