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茂又道:“將軍試想一下,如若其它四路節度使兵馬,行至雁門關,卻不得進,你讓他們如何自處,讓皇上如何自處,以後若有戰事,皇上還能不能調兵,如此一來皇上如何看你?”
巫曉沉思了一下,沒有說話。
李茂接著問道:“將軍初來漠北,半年時間在各種機緣之下接掌大軍,以後當如何自處,將軍之志若何?”
“你看呢?”巫曉反問道
“恐怕漠北已是將軍的囊中之物”李茂喝了一口茶道
巫曉沒有說話,算是預設。
李茂看了一下巫曉的臉色淡淡的道:“只是漠北恐不是這麼好拿的”
巫曉沉默良久道:“請先生說說看”,語氣中多了幾份敬重
“漠北及朝庭的門戶,漠北軍更是鎮國重器,皇上的利刃,將軍以為皇上會對將軍放心嗎?”
“不要忘了,鄭帥的前任是安國夫人之夫,皇的姐夫,而鄭顧大帥的正室,卻是安國夫人的堂妹”李茂接著道。
巫曉點點頭,他話鋒一轉:“先生今日真的是為豐州知府之位而來?”
李茂哈哈大笑,道:“這要看將軍後面怎麼做,我等漠北大小官員的命運,早就跟將軍連到了一起”
“哪先生以為,我此戰之後應當如何自處?”巫曉問道
“我意將軍不但不能封鎖雁門關,還要大張旗鼓的夾道歡迎四路兵馬進關,好生招待,此一,其二,上表朝庭,表奏四路節度使兵馬增援之功,同時表奏鄭帥及各位下級將領之戰功,隻字不提將軍自已”李茂停頓了一下又道
“言明,暫留漠北鞏固北遷之策及當前戰果,恢復民生,半年後回長安交還漠北大軍兵符及大帥印信”
巫曉想了想道:“然後呢”
李茂笑道:“一月後,由四方節度使各自上一道奏摺,舉薦將軍為漠北統帥,我等漠北眾將及文官聯明上書,肯請朝庭留將軍繼任鄭顧,如此則事圓矣”
巫曉也笑了,起身道“先生勝我百倍,學生當依先生所言”
李茂也站了起來道:“不敢,不敢,將軍虎威已振漠北,繼任大帥之位是眾望所歸”
“先生就不要去豐州做什麼知府了,留在長州教我處理漠北政事如何”巫曉留他
“李茂願效犬馬之勞”,兩人相視而笑。
大戰之後,漠北軍民大慶三天,四道節度使兵馬也終行趕到了漠北,參加了漠北大軍的慶功宴。
四路兵馬逗留十幾日之後,原路返回,押了一些突厥俘虜回關內報功去了,且領兵將領將獲贈一箱金銀,做為辛苦費。
當然,漠北軍送的是零頭,皇上的封賞才是大頭,四道節度使不費一兵一卒,坐領莫大的封賞,直把哪些沒有出兵的節度使看得眼紅不已。
而溪鳴其人也漸漸進入了這些封疆大吏,一方番鎮的視野中。
皇上接到巫曉的奏報之後,龍顏大悅,在宣政殿直誇讚這個溪鳴,有勇有謀,是難道的帥才,也就對四道節度使撿便宜的事不哪麼在意了。
相反他還一番賞賜,並稱四道節度使為番鎮楷模,著力宣揚和嘉獎,其實這話是說給其它節度使聽的。
如此朝堂之上一團和氣,各方皆大歡喜。
皇上與安國夫人私下聊天時,還稱這個溪鳴十分懂事,讓他較為放心,安國夫人只得稱是,但是這個女人可不像皇人哪麼喜笑顏開,她提醒皇上要考慮漠北統帥的人選問題。
“可是為今之計,哪還有其它人選”皇上嘆氣道
“這個小溪鳴也絕不是善輩,他又如此年青,不可不防啊”安國夫人邊喝茶邊道
“是啊,四方節度使的推薦摺子,以及漠北大小官員的聯名摺子已經先後到了,均是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