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這種時候你捨得出來了。”
阿蒙迪抬頭看著開啟的花骨朵,聽著耳畔迴盪的歌聲,又看了看血泊裡的納茲卡丹,笑道:“繆斯復甦在即,我怎麼可能不出現呢。”
吠流一把甩掉匕首,咆哮道:“阿蒙迪,你忘了這幾十年是誰支撐著愛菲都的精神世界了嗎?你忘了當年是誰在你籍籍無名的時候給你名聲了嗎?你忘了是誰讓繆斯不至於在財富女神的衝擊下分崩離析了嗎!?是我主!
如果沒有我主,你們早就和荊棘之地的那群鼠輩一般,苟延殘喘!現在,立刻,馬上,停止不相干的演出!”
“你在擔憂嗎?吠流即便是無量大海的祭司,也會擔憂嗎?只是,繆斯喜歡什麼,不是我說了算的,我只是投其所好罷了。”
說罷,阿蒙迪擺擺手:“殺了他們。”
「我是一顆星辰」
「屬於你的星辰」
「黑暗中我們飛身而過」
「靜電穿梭」
「無論晨曦」
「或是日落」
「如果危險」
「請讓我陪你到最後一刻」
千辰默默的聽著姬莉雅的歌聲,在她的歌聲中,彷彿那狂跳抽搐的心臟都得到了片刻的緩解,那沸騰不安的鮮血,也短暫的放緩了流速。
他想到了那些死去的戰友,想到了309的渴望,想到了巳08的哀愁,也想到了未77最後對他的叮囑。手掌逐漸握拳收緊。
……
……
伴隨著悅耳動聽的旋律,刀光劍戟交叉,鮮血染紅了地面,後臺的幾名淹神祭司完全不是對手,沒多久便全部被阿蒙迪的護衛砍翻在地,吠流躺在成片成片的金甲武士的長戟之下,幾乎被砍成了肉醬,但他幼小而殘破的臉看著阿蒙迪,卻露出冰冷的微笑。
“我是不死的阿蒙迪無量大海是不會消失的你的繆斯,永遠也無法擺脫混沌的陰影”
僭主阿蒙迪緩緩從他的黃金寶座中站起:“我也是,吠流,今夜之後,我將有的是時間陪你玩耍。”
說著,他從吠流的血肉模糊的身體上踩過,向舞臺走去。
此刻,納茲卡丹躺在地上,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他破風箱一般的努力喘息著,但也是進氣少出氣多。可當僭主從他身旁走過時,他卻死死的抓住了阿蒙迪的腿,掙扎的低語:“聖聖樹”
阿蒙迪輕撫納茲卡丹的頭頂,呢喃說道:“還不夠啊,納茲卡丹,還不夠啊,除非繆斯完全復活,否則我拿什麼去拯救你的聖樹呢?”
“還不夠??”
納茲卡丹難以置信的呻吟。
“哼哼哼”
阿蒙迪輕笑,“已經過去太久了,太久沒有真正的藝術出現了,你不會以為,僅靠一場政治正確的戲就能喚醒繆斯吧?”
僭主這麼說,納茲卡丹陡然戰慄起來。
他用血肉模糊的眼睛茫然的看著阿蒙迪,卻什麼也沒能看見。
“只可惜,你已經沒有時間了。”
阿蒙迪冰冷的說道,“否則,今夜,你將見識到,何為真正的藝術。”
歌聲繞梁結束。
舞蹈漸緩謝幕。
花骨朵足足開啟了一半。
由於地處頂層,整個舞臺都曝露在月光之下。
那舞姿和花骨朵開啟的景象太過震撼,以至於一曲畢,竟無一人想到鼓掌,觀眾們只是呆呆的舉著雙手。看著那開啟的夜空。
在這片罕見的寧靜中,千辰也緩緩伸出手,想要觸碰那舞臺高處的身影,想要靠近那片靜謐。
然而短暫的寧靜卻只持續了片刻不到。
青色的身影從遠處電射而來,一把長刀貫穿了千辰的腹部,千辰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