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之前的行動來看,格曼的話似乎還有幾分道理。
見觀眾被唬住了,格曼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朝拉拉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繼續問了,再問下去他要崩潰了。
拉拉得到了格曼的眼神,識趣沒有再問。
只是喃喃自言自語道:“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格曼已經不知道她究竟是在講戲裡的臺詞還是真的在和他對話了,但無論是哪一種,他都無法回答。
現在飾演反派的虞帝國奴隸還沒來,只怕他們全部都要社死在愛菲都最高層了,這隻怕是這座城邦有史以來最大的笑話,他們將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供後人反覆鞭屍。
漸漸的,一股莫名的垂喪瀰漫在劇場上的演員身上。
敏感的觀眾很快覺察到不對勁,一開始,他們還以為這些演員是因為同伴的死亡而感到悲傷。可隨著時間流逝,這份濃濃的絕望瀰漫在舞臺的每一個角落,讓觀眾不得不懷疑其中緣由。
很快,觀眾中有人開始交頭接耳,有人甚至站起身,準備走人,甚至有人拿起了身旁的水杯和零食
一場毀滅即將到來。
但此刻,無人再有反抗的心思。
他們再也不想拖延下去。
唯一能做的只有祈禱。
祈禱早點結束這可怕的折磨。
只是這時,舞臺的某個角落,突然傳來的輕柔的嘩啦啦聲。
那是鐵鏈在互相碰撞的聲音。
輕盈,悅耳,但卻無法忽視。
這時,舞臺的燈光也變了。
只聽啪。
一聲脆響。
燈光從自然光徹底的變成了紅色的光芒。
背景牆上,一輪紅色的太陽從無望海中緩緩升起。
那詭異紅色的顏料如同鮮血一般,從太陽的表面緩緩滴落,淡淡的霧氣也從舞臺的四面八方升騰而起。
如此變化讓嘰嘰喳喳的觀眾立刻閉嘴,他們眨也不眨的看著舞臺上莫名的變化。
在觀眾閉嘴之後,舞臺上變得格外寂靜,寂靜中,鐵鏈碰撞的聲音變得愈發響亮。
它不斷的重複。
嘩啦。
嘩啦。
嘩啦。
如同海中的漁夫用碰撞的椰殼吸引著鯊魚,那鎖鏈碰撞聲,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韻律,如同水中擴散的鮮血,將聽聞之人的心神搖曳牽引。
伴隨著碰撞聲,腳步聲從舞臺後傳來,一個黑色的身影緩緩從霧氣瀰漫的幕布後走出。一邊走,他一邊拖著沉重的鎖鏈。鎖鏈和舞蹈地面不斷碰撞,不斷抖動,發出輕柔的嘩啦嘩啦聲。
那正是聲音的來源。
千辰拖著鎖鏈從後臺走上舞臺,舞臺下黑壓壓的是數千雙眼睛,裡三層外三層。那些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他,好似他們中間隔了一層無形的玻璃。
盯著臺下的眾人看了一會兒後,千辰移開腦袋,目光落在了舞臺另一側的十幾個人身上。那群人或站或趴呆在霧氣中,神情呆滯。
四處看了一圈,千辰淡淡問道:“誰是格曼?”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