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灘上的帳篷很多。
有些帳篷半遮半掩,裡面時而會傳出有女人的嬌笑,這樣的情景引發的是別人無盡的遐想。
在海灘的一個角落。
一頂淡綠色的小帳篷。
帳篷外面坐著一個赤膊的漢子。
漢子絡腮鬍子,手中拎著一瓶啤酒,臉上從眼角一直到上唇有一條長長的刀疤。
刀疤縫合的針痕依稀可見。
他臉上表情變幻,臉上的刀疤便有一種奇異的扭曲,活像一隻蜈蚣貼在臉上,甚為猙獰恐怖。
在離帳篷不遠的地方,三三兩兩站著幾個人。
每個人都西裝筆挺,站得標杆筆直,隱隱的將整個帳篷護住。
來來往往的遊客似乎感受到了這幾個西裝男子表情的凶神惡煞,很自然的離得遠遠的,不往這邊靠近。
“你知不知道現在查得很嚴,四道關口全都封鎖了。黑皮的人是個**煩,根本就出不去。我的人我自顧不暇,根本沒有餘力去做任何事情。天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很難過啊!”
絡腮鬍子淡淡的道,他拎著酒狠勁的喝一口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過了好大一會兒,帳篷裡面傳出一個聲音:
“鬍子,多大一點事兒?我都說了,以後喊打喊殺的日子你不用過了,就一點錢嘛!明天那筆錢就會到你賬上!”
絡腮鬍子一聽錢的事,臉上露出了笑容,樣子有些憨,更有些狠,嘴角使勁的抽動,鼻孔中輕輕的哼了一聲。
帳篷裡面又有個聲音:“這一次太讓人意外了,怎麼就死了那麼多人?一次小動作,硬是惹出了天大的亂子,黑皮太讓人不放心了!“
絡腮鬍子嘆口氣道:“你是不知道那天的情況,‘北沈’的那傢伙實在是太恐怖,他一個人殺了十二個,重傷了二十多個。死的人基本都出自他之手,這個人……可怕!”
“沈北望究竟是死是活?”
絡腮鬍子哼一聲,道:“百分之一百死了!我親眼看見他被砍得面目全非,然後跳下了嶺江,一個活蹦亂跳的人跳下去都必然死,何況他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好的了,能不死?
現在就是那個‘北沈’不見了!
還有,黑皮說在沈北望身邊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也不見了!”
“條子那邊有關於這方面的訊息沒有?”
帳篷中沉默了很久,道:“沒有!女人根本就是一個誤會,那女人是省城的一個知名記者,那天她是去採訪沈北望去的。至於那個‘北沈’估計是有人救了。
應該是那個拿槍的人。
05式左輪手槍,這不是一般的警察。這個人一直沒浮出水面,是個大隱患!”
絡腮鬍子眉頭緊皺,過了很久,他道:“老闆是什麼意思?”
帳篷中傳出輕飄飄的一句話:“老闆讓我們安靜!”
絡腮鬍子大大咧咧的一笑,道:“那怕個吊啊,反正沈北望死了,這事就到此為止了。那個北沈頂什麼用?他敢回香港,洪爺會拿他開香堂,主子的命都保不住,他還有臉回去?“
“鬍子,你他**什麼時候才會動腦子?你知不知道留這麼多問題,每一個都是心腹大患。透過任何一個疑點,如果把事情推到了我們身上。你以為你有幾個腦袋?
‘洪’是什麼你不知道?
他們要你的命,你能夠逃到哪裡去?”
絡腮鬍子冷冷一笑,道:“那現在能怎麼辦?難不成要找到那個‘北沈’把他做了,然後把那個記者也做了嗎?”
“胡說八道!關於這件事,你我都要忘掉,手下的人要約束死,不能夠有任何風聲洩露出去。黑皮那邊給些好處給他,以後少聯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