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
葉國皇帝如是想著。
夜晴驀的冷笑一聲。直起身子,她看一眼葉國皇帝,眼中的鋒利陰冷竟是毫不掩飾:“要那麼聰明做什麼?——我的孩子只需要能替我達成目的便足夠了!只是振羽雖不怎麼樣,陛下也還是莫要拿那些個廢物和他比了。”
“廢物……”葉國皇帝搖了搖頭。回想自己早間接到的情報,雖不是很樂意,但他倒還是極為贊同這個貼切形容詞。
“倒確實是廢物。”葉國皇帝喃喃著。
夜晴卻已經平靜下來——其實她本也沒怎麼生氣:“陛下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意思?——他們那副模樣難道不是陛下刻意放任出來的?”
這當然是葉國皇帝刻意放任出來的,否則堂堂的皇子龍孫有怎麼可能到如此境地?
故此,葉國皇帝只是一笑,道:“這些小傢伙……倒是讓孤記起了從前。”
夜晴微一挑眉。
葉國皇帝笑道:“孤同他們那麼大的時候,也差不多是這幅模樣吧。在父皇的縱容下渾渾噩噩的玩了二十來年,然後……”
葉國皇帝摸了摸自肘以下俱都空蕩蕩的左袖,嘆了一口氣:“然後,就是代價大了些。”
夜晴了然。
葉國皇帝卻沒有再說下去的慾望,只道:“姬容——那位羽國的鳳王,愛妃如何看?”
“陛下觀察了兩天,不知有何結果?”也請反問。
“倒是不俗。”葉國皇帝淡淡道。
點點頭,夜晴旋即沉吟:“臣妾卻覺得有些奇異。”
“奇異?”葉國皇帝問。
“恩。”夜晴道,“姬容身為羽國儲君,臣妾自然加倍了主意。當初臣妾見他喜歡上了一個人,本以為他到底是多情,卻沒想到……”
夜晴皺起了眉。
“多情?”葉國皇帝笑,“倒是個風流人物。”
夜晴微微搖頭,卻沒有再說什麼,只道:“陛下打算什麼時候召見鳳王?”
聽見這個問題,葉國皇帝再次嘆了一口氣:“那幾個豬腦袋——”這個時候,葉國皇帝也懶得找另外的稱呼了,“——都做了這樣的事情,孤還能什麼時候見?——已經吩咐人去請了。”
“真是……簡直比當年的孤還蠢!”最後這麼低聲的嘀咕了一句,葉國皇帝站起身,顯然是準備離開。只是離開之前,他不由又自語了一句:“不過其他倒還罷,只是不知羽國為何會為了邊關那點小事巴巴的把儲君給派了來……”
慕容非正站在宮外。
之前葉國太子的獵場狩獵他可以跟著進去,但此刻姬容去面見葉國皇帝,他卻是沒有資格再跟著了。
故此,慕容非獨自站在宮外等候。不過等歸等,他卻並沒有閒著,而是在腦海中回憶這一段所發生的每一件事,並分析利弊。
不論是上次邊關和談,還是這次葉國之行,都明顯能看出,姬容已經有意讓他接觸一些東西了……那麼,終於賭對了。
慕容非在心中悄然鬆了一口氣。雖是事事計較步步為營,但他到底不是神,不可能從一開始就判斷出旁人——尤其是姬容這種身居高位,心思莫測的旁人——的最終決定。
但尚幸,他終於對了。這麼想著,慕容非漫不經心的朝前面街道一瞥,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是?……驀的一怔,慕容非再想細看,卻發現那背影已經轉過了街角。
“是……那個人?”可若是那個人……此時他又怎麼會在此地?這麼自語著,慕容非皺起了眉,一時不甚確定。
正是這時,沉悶的宮門開啟聲傳入慕容非耳朵裡——姬容已經出來了。
頓時收攝心神,慕容非不再思考那個肖似的背影,只垂首恭立,等待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