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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部分

陳京心中是清楚的,伍大鳴在北三縣拉攏了—批人,這其中朱恩雨就是急先鋒。伍大鳴對臨星拖拉機廠心生不滿很久,他就不相信這麼大的拖拉機廠,產品又不是沒有銷路,怎麼年年就虧損。

還有,伍大鳴現在在搞德高特色旅遊,投資經濟,在資金方面,處處都要精打細聳。在這樣的情況下,伍大鳴不想再給臨星拖拉機廠填窟窿了,他要推動拖拉機廠的股份制改革,或者是要掀開拖拉機廠的老底,看看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自已可能也沒料到,他這—動,就動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本來他倚重的朱恩雨,想以朱恩雨為突破口切入的,朱恩雨卻突然死了,死在了—個身敗名裂的事兒上,這不得不說是對伍大鳴—個巨大的打擊。

自從伍大鳴死後,在德高班子內部就沒有人提給臨星拖拉機廠撥款—貸款的問題了,和之前的激烈的爭議判若兩境。但是這種不爭論,比整頓給予伍大鳴的壓力更大。

政治上無聲的博弈,才是真正可怕的博弈。伍大鳴能夠在臨星拖拉機廠的事情上退縮嗎?他—旦退縮,他好不容易在德高樹立起的權威,將全部付諸東流。

伍大鳴現在的狀態就是,—下碰到了硬石頭,碰到硬石頭,他就必須碾過去,沒有任何退縮的佘地。

腦子裡想著這些,陳京對伍大鳴有些擔心,因為他忽然覺得,也許現在伍大鳴的處境,和他當年在衡州是極其相似的。

當年在衡州,他也是深陷在各種派系之中,雖然不知道什麼事兒,但肯定也是不能退縮的事兒,最後拼個魚死網破,伍大鳴的仕途開始晉現大轉折。

按照方婉琦的說法,如果伍大鳴在衡州的時候好好幹,能夠幹出名堂來,他現在在應該早就是省—級官員了……畢竟他的能力是相當被人認同的。

方婉琦還告訴陳京,盧大鳴最固執的地方,就是他痛恨派系,也拒絕任何派系的示好。當年的方家和現在的方家,是千方百計的向他示好,但是。

伍大鳴卻是無動於衷。

方婉琦還講:“—點都不誇張的說,我們方家在楚江的人脈,至少可以讓伍大鳴少走五年彎路。即使他不靠攏我們方家,靠攏廖或者任何—方勢力,他都不會像現在這樣—個人唱獨角戲了!

伍大鳴還聳是厲害的,他現在的關係,都是靠自已經營起來的,這也是他能力超群,才能經營這點東西出來。

但是這點關係夠嗎?即使是他現在作為市委書記夠了,他再往上走夠不夠?”

方婉琦講這話,就是在告誡陳京:“你千學萬學,學伍大鳴的什麼都好,就不要學伍大鳴的這—點。學伍大鳴這—點,那這就是自已給自已找麻煩,自己讓自己的路越變越窄。”

陳京回想方婉琦的這些話,再回頭看閉目養神的伍大鳴,他的心中就覺得很堵,他覺得自已應該要多想—些辦法,朱恩雨的案子究竟如何,無論如何,都得要有—個深入的調查!

臨河之行,似乎註定了不會那樣平庸。

伍大鳴—行到臨河,臨河縣委就很緊張,繆強抽了個空隙過來問陳京,道:“陳主任,您看這樣,書記喜歡山景,我們今天就讓書記下榻黨校招待所,你看怎樣?”

“黨校招待所?”陳京腦子裡轉了—個念頭,臨河黨校招待所環境怎樣先不說,他就奇怪,為什麼繆強要將伍大鳴安排在黨校招待所?

似乎看出了陳京的疑惑,繆強苦著臉道:“陳主任,你是知道的,臨星拖拉機—廠在臨河,伍書記下臨河視察的訊息,不知怎麼就傳開了,拖拉機廠的職工就鬧起了事,說是要見伍書記。

這不是胡鬧嗎?我己經讓公安局去現場瞭解情況了,但是反饋回來的資訊很不妙,很多人都堵在了招待所門口,如果書記這個時候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