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天後,鐵山頭上的傷口好的差不多了,繃帶也拆掉了,手臂上的傷雖然沒好利索卻已經不影響行動。他們來到縣城外,遠遠的觀察了一番,發現警察對進出人員盤查的很嚴,便決定天黑後進城。
晚上天色剛一擦黑兒,鐵山他們僅帶著兩把短槍,沿著白天觀察好的地點摸進了城。進城後,鐵山和李老兵在前,王排長三人在後,隔著一段距離向燈火最亮的方向走去。街上已是行人稀少,偶爾出現一兩個路人也是匆匆而過。鐵山倆人走了一會兒,一處大門口有站崗哨兵的院子引起了倆人的注意,鐵山藉著微弱的燈光,發現門旁的牌子上寫有警備隊字樣。便和李老兵隱在一處衚衕陰影裡,等王排子三人過來,鐵山把自己的想法說出後,幾個人來到一個高房下。等王排長三人上了房子,鐵山和李老兵又圍著大院轉了一圈,沒發現有後門,就回到王排長三人隱蔽的房下,上房一同監視警備隊的大門。
天上星光璀璨,下玄的月色卻是朦朦朧朧,遠處警備隊門前的兩個哨兵,也是朦朧的看不真切。此時正是晚秋和初冬交際之時,夜晚的微風也已帶著十足的寒氣,吹在他們單薄的身上,一陣冷過一陣。遠處的兩個哨兵也像是在抵禦著寒冷,來回走動著,一個人自門裡出來,兩個哨兵敬禮看著那人離開,才又走動起來。
李老兵輕聲說道:“這鬼天氣,說冷就冷了,也怪咱們那天走的太急,沒想到搞些棉衣棉褲。”
王排長說:“別埋怨了,誰能想的那麼周全?今後看到棉服搶過來就是了。”
鐵山沒有說話,繼續看著遠處的哨兵。不一會兒又出來一人,兩個哨兵似乎和他很熟悉,打過招呼仍繼續在門前走動。鐵山懊惱的捶了一下自己的頭,輕聲說道:“先前走的那個可能是個當官的,我想起當時哨兵還給他敬了禮,哎——,可惜了。”
王排長說道:“咱們不著急,沒發現目標也不搭啥,就是冷了點。”
幾個人繼續趴在房上,抵禦著夜晚的寒風。。。。。。就在幾人快要堅持不住,失望的想要撤退時,大門再一次開啟,從裡面走出一人,身後還跟著兩個揹著長槍的人。鐵山他們精神一震,立刻打起精神,看到兩個哨兵給那人敬過禮後,依然挺直著身子目送三人離去。
鐵山看到三人走遠,向李老兵擺了下手便輕輕跳下房來,與李老兵悄悄向三人跟去,王排長三人也隨後跳下房,遠遠的跟在鐵山倆人身後。
夜很靜,偶爾會傳出一兩聲狗吠和貓的叫聲;街上也早就不見人影,給鐵山倆人的跟蹤提供了很大便利。走進一個小衚衕,前面的三人進入了一個高牆院落。鐵山向四周看了一眼,指著臨近的一個房子向李老兵打了個手勢,隨後緊跑兩步藉助李老兵雙手的託舉,兩手緊緊抓住房簷,雙臂和腰部一使勁身子便竄到了房上。趴下後便向對面的院落看去,見對面的院子是由一排正房和廂房組成,從他這個方向只看得見正房,廂房就僅能看見房頂。此時正房亮起了燈,一個穿著豔麗的婦人開啟門,把門外的男人迎了進去。
過了一會兒,正房的燈熄滅了,隨後,廂房的燈也熄滅了,又過了一會兒,鐵山由房上輕輕跳下來。王排長和李老兵迎過來,鐵山說:“從上面只能看到正房,看不見廂房,那個當官的被一個女人接進了正房,我估計那兩個護衛進了廂房。一會兒咱們進去後,我和老李去正房,你和劉班長堵在廂房外就行,只要他們不出來就不用管他們,小齊你在門口警戒,防著點兒外面來人。”
幾人摸到院門前,鐵山順著門縫看了看裡面,就把刀尖伸進門縫裡頂住門栓輕輕撥動。快要撥開時,鐵山揮手示意李老兵扶住門,以免門開時發出響聲。門被一點點推開,鐵山和李老兵輕手輕腳的來到正房門前,回頭看,王排長和劉德友也已一左一右的隱在廂房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