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指揮使夫人,你給我滾開!”
“你真的是……”綠萼蹙眉,扭頭望著一言不發的千尋,“屬下是鬼軍之人,大人執掌鬼軍必然是屬下唯一的主子,請見諒,屬下不會讓開。”
“你!”完顏涼嗤冷。
千尋垂下眉睫,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將完顏涼打量得透徹。
“既然是完顏涼,那便是南理國的公主。敢問公主何以一人在此啊?”千尋豈是好對付的。
一句話,直接讓完顏涼愣了半晌。
綠萼蹙眉,“沒錯,公主不該有隨行嗎?兩國交戰,公主現身此地,豈非自投羅網?”
完顏涼抿唇不語。
“綠萼,我們走。”千尋心裡有些亂,不想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掃一眼周旁投來的側目,千尋覺得心慌意亂。
快速走回酒樓包間,千尋進去的時候一言不發,只是垂著眉坐在樓止的對面。應無求不在,只有樓止一人,綠萼只能在外頭等候著。
樓止臨床而坐,窗戶虛掩著,也沒有大開。
千尋忽然就推開窗戶,外頭的光線陡然間全部擠進屋來,顯得有些任性。
許是一下子受不得刺眼的光,樓止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飛揚的眼線微挑,愈顯詭譎妖異。他望一眼桌案上的菜式,而後懶洋洋的瞟著面色微白的千尋,“又是誰教你不痛快?這麼大火氣,吃了霹靂彈?”
盯著眼前的始作俑者,千尋眨了眨眼睛,“霹靂彈是給師父準備的,徒兒豈敢擅用。徒兒還指著有朝一日,師父能成全徒兒,做一副上好的鼓樂,如此便是全了徒兒的孝心。”
望著眼前齜牙咧嘴的小狐狸,他的小狐狸這是要咬人的節奏?
樓止勾唇似笑非笑,“心口不一。”
“什麼是心口不一,徒兒說的都是真心話。”千尋聞著桌案上的魚肉油膩味只覺得喉間滾動,忽然捂著嘴別過頭去猛烈乾嘔,“撤了,把這些都撤了!”
樓止蹙眉,也不說話,只是走到她身旁,單手順著她的脊背慢慢捋著,“真是不成器,一點苦都受不住,這才剛開始。”
千尋嘔得眼淚都出來,一張臉慘白如紙,“師父站著說話不腰疼。”
“嗯,那為師坐下說。”樓止施施然坐在她身邊。
聞言,千尋嘴角直抽抽。島估廳弟。
“師父是想讓徒兒開心嗎?”千尋覺得好受了一些,有氣無力的直起身子。
樓止紅袖輕拂,直接將她攬入懷中,指尖輕輕撣去她唇角的涎漬。千尋一怔,他不是最鄙夷髒穢嗎?急忙握住他的手,千尋反倒有些不好意思,“還是我自己來。髒……”
他也不理睬,只是抱緊了膝蓋上的她,仍然小心的替她擦拭唇角,“為師早就說過,看不順眼的,殺了便是。怎的越發婦人之仁?”
千尋一怔,那可是完顏涼!
是他的夫人,她當街殺人?笑話!
若是他對完顏涼餘情未了,她豈非……
“師父可知在街上,徒兒遇見了誰?”千尋抿著唇開口。
她不是那種會挑唆的人,但是自己的東西自己不爭取,難道要等著別人施捨?
樓止低眉,望著她垂下的眉睫,遮去了眸中精芒,眼中不由的冷了幾分,“還記得答應過本座什麼嗎?”
千尋愣住,“什麼?”
他忽然用手指戳著她的心口,“忘恩負義的東西,這樣也算兩不相疑?蠢貨,這般想要做本座的骨扇,本座不介意隨時成全你。”
“做了骨扇,師父是不是就會隨身攜帶?”千尋無辜的瞪大眼睛。
“你!”樓止勃然慍怒,她果然有本事,能教一貫從容的他次次都大發雷霆。一掌舉起,眼瞧著就要落在她門面上。她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