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了,但這頓飯不能安排在呂秀珍家,因她丈夫心眼小,會產生這樣那樣的懷疑,不利於行動。
也不用考慮外面,就在自己家裡,老婆出去旅遊了,房子寬敞,家裡陳設檔次也不低,再叫兩三個人來陪著,就不怕有閒話。
臨到坎上,季得萬又告訴呂秀珍,原定計劃做一點調整,除了譚永利,連他侄兒譚志達也一併約來。
“他侄兒比較有頭腦,不怕被他覺察你的動機?”
“我有我的策略,你來了只管喝酒,看著我怎樣運作就是了。”
杭世凱第二趟接了譚志達和呂秀珍。
命運不可違背,機會定要抓住。杭世凱記著這句名言,等譚志達坐好了,拿兩包香菸塞過去。
“今天我表哥請客,他就要當眾鑫總公司金屬建材分公司的經理了。”
譚志達道:“不要說得那麼容易,你表哥現在也只是候選人之一,還有其他人呢,都要透過競選才算數,那競選和競聘性質一樣,到時候啊,誰上誰下還不知道呢,不要高興過早。”
杭世凱提高嗓門:“我表哥說了,沒有人能爭得過他,他贏定了的。那競選大會就是一個過場,這個經理他是當定了。”
“你表哥自信過頭了。”
“你不信?不是你譚科長,換成別個,我就和他打賭了。”
坐後面的呂秀珍忍不住插話了:“真的別小看季得萬,本事大得很,想辦的事沒有不成功的。”
譚志達道:“本事能有多大?能把眾鑫公司搞成集團嗎?”
把他們送到,杭世凱回頭去接譚永利。
譚永利下車進門見了呂秀珍,一臉驚異,假裝生氣說:“你先來啦?你咋不提前說一聲,等我一下下?”
呂秀珍解釋道:“我不知道你也要來呀,要是知道了故意不等你,那我不是要等著回去捱罵,這頓飯會吃得香?”
“那就怪季得萬,他有意錯開時間分別打電話,故意讓我們兩個分開。”
季得萬插話:“譚經理不要胡打亂說,我這個人做人做事有準則,從來不會壞人家的好事,我先撥你的電話,後撥呂姐的,你們不是大半夜的,經常在一起打雙升麼,見面的機會還會少嗎?”
每逢週五,只要譚永利沒有出去,還在公司,吃過晚飯,他就會召集人來辦公室打牌,有杭世凱,譚志達,自然少不了呂秀珍,一般來說,呂秀珍不是每次都來,時間上要隔兩週,給家人說要加班搞報表,晚來一點。
譚永利朝後面張望:“季得萬你故意把老婆送去外面,是不是要做一回真正意義上的家主呀。”
“都說譚經理心機厲害,果然如此,我這點小動作都被你看得一清二楚。”
說著把煙遞給譚永利,煙盒移到呂秀珍眼前,呂秀珍搖頭不接。
譚永利說:“整一支嘛,是好煙呢。”
“是呀,經理要和你整,你還不想整?是要掃經理的雅興?”
呂秀珍瞪了他一眼,就接了煙點燃狠狠抽了一口,把一團濃煙吐到季得萬臉上。
“喝的什麼酒?”
譚永利先問,他喝酒是有講究的,不要本地酒,要醬香型的,滿足這兩條,其它的不選擇。
季得萬說:“早就知道你的脾氣了,呂秀珍早就告訴我你的最愛了。”
季得萬經常在外面跑,才一兩年時間,全國各大中城市,有一半以上都留下他的足跡了,譚永利想到這個,心裡就癢癢,這傢伙搞採購,方便,想去哪裡,拔腳就走,宏達公司一年也沒幾次外出的機會,孫國璽魄力太小,放不開手腳,自己不出遠門,也不讓別人去,想辦的事辦不了。
還在來路上譚永利就揣度,季得萬這傢伙是個怪,今天請我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