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著眼到半夜,就決定別開蹊徑,去找劉一手,他不想一棵樹上吊死。
第二天,崔雲英來了,並沒有帶錢,母親告訴他,先來調查一番,急用錢是一回事,看看他現在的情況是另外一回事,搞準了,我隨後就送過來。
三個月前,按照事先的約定,母女倆去了醫院,譚志達看著母女倆進了醫院,醫生關了門,他就放心地離開,回來錦繡,安心上班,等待訊息。
下午三點,崔雲英打電話來了,說:“沒做成。”
“為啥?”他問。
“你回來看吧。”
他當晚回去,她就讓他看了醫生出具的檢查報告單。
報告單稱崔雲英患有過敏性花粉症,羅列了一大些分析,都是字母居多,看不明白,最後結論是:不建議墮胎。
鑑定報告蓋有公章,有醫生和產科主任的簽名,譚志達沒法不相信。
母親得知,沒有高興,也沒有氣憤,反倒顯現出了少有的慌張,因為他們還沒有正式結婚,婚宴也沒有做好安排呀。
難道要等孩子出生了才進行?
女方更著急,親家母三天兩頭過來,追問這邊考慮好了沒有。
母親說:“這可不是小事,得要一項一項考慮。”
親家母等不及了,讓女兒挺個大肚子參加婚禮,被人指指點點,那她的臉往哪兒擱呀。
實在等不及了,就說了:“你們考慮不成,那就不用花腦筋了。什麼也不要準備了,統一由我們那邊負責吧。我們那邊什麼都有,傢俱,鋪蓋被褥,電視機洗衣機電冰箱,甚至於年酒席也都包辦了,你們這邊只要把客人名單報一個,需要增加安排幾桌就行了。”
母親假裝不好意思,推辭了幾下,就不再吭氣了。
兩個親家一起來徵求兒子的意見。
他說:“我理解你們的心情,既然你們都準備好了,我要是說不同意,就會傷你們的心,這樣好了,你們購置的傢俱,電器,還有房屋等等,我先寫個借條,算我譚志達暫借,今後我要憑藉自己的努力掙錢,照價歸還就是。”
崔雲英父母見他態度堅決,妥協了,不過又說了,兩個人白頭到老,就不用歸還。當然了,如果出現意外,那就另當別論。
他想了一天,答應了這個附加條件。
他不是不想結婚,而是覺得青春的美好一晃而過,要趁著美好,要抓緊時機,多玩一段時間。
結了婚,身上就多了一條繩索。他不想讓不自由的生活這麼快就來臨。
所以這場婚姻基本上就沒有怎麼在意,也就是滿足一下雙方父母的慾望,給他們一個面子,再沒有其他任何內容。
新婚夜,他搬過被褥在沙發上睡,很誠懇地對崔雲英說:“肚裡孩子無辜,我們不要放肆,以免傷害孩子。”
崔雲英覺得有理,也沒再提過分要求。
三天回門之後,他就上班了。告訴崔雲英,單位事情很多,都是他一定到場才能辦理的事。
譚志達與劉義壽在煤礦交談著,杭世凱就打電話來了,沙啞著聲音喊道:“譚哥,你在哪裡?”
“你啥事?”
“崔姐,她來了。”
“來了好,你主動去見她,你給她說,我到省裡面辦事去了。”
杭世凱不解:“一定要這樣說嗎?”
“說錯了小心我收拾你。”
杭世凱按照譚志達的吩咐,主動走到崔雲英跟前,做了自我介紹。
“我叫杭世凱,譚哥的小兄弟,譚哥出差到省裡去了,我問了,大後天才回來,有小弟我,嫂子放心,我會安排讓你吃好玩好。”
帶著崔雲英在錦繡城裡逛了一天,吃過晚飯,杭小凱問晚上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