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敢多問,一天兩天不吭氣,但第三天她還是忍不住了,試探性地問:“陳哥是哪裡做錯了什麼事?讓胡姐你不高興啦?”
胡彥麗就說了:“你陳哥呀,腦筋發熱了,要去省裡頭,接手一個更大的連鎖公司了。”
“連鎖公司?那這邊的公司呢?”
“這邊公司承包期到了。”
“那接著幹下去呀?”
“人家不幹了。”
“為什麼呀,接著幹下去多好。”
“好?你說好,他卻不願意呢。”
“他有啥不願意的呀。”
“人家還有別的理由呢。”
“還有什麼理由啊。”
“哼,假情假意,什麼時候想到要照顧父母啦,現在找不到理由了,抬出這個來糊弄人。”
說到要去靠近父母,以便互相照顧,吳小梅就無語了。
睡到半夜,醒過來,都睡不著了。吳小梅就小聲問話。
“姐,沒睡呀?”
“嗯,睡不著。”
“姐,我說句話,你想不想聽?”
“你說,我聽著的。”
“陳哥要去省裡,沒有叫你一起去嗎?”
“我幹啥去呀,我從小在錦繡長大,吃錦繡的大米和錦繡的水,我才不去呢。”
“你們是一家人呀,走到哪裡都會在一起的不是嗎?”
胡彥麗坐起來,把吳小梅的被子掀開,也要她坐起來,兩人坐在床上說話。
“你到底要和我說什麼?”
“姐,睡吧。有話白天說好不好?”
“我要你現在說。”
“那我們把燈開了,穿好衣服,避免著涼。”
“不要開燈,就這麼說話。”
不讓開燈,也不準穿衣服。吳小梅說:“那我們重新躺下,睡著說。”
她打了個噴嚏,吳小梅哀求道:“求你了,感冒了怎麼上班呀。”
強行拉她躺下,替她蓋好被子,吳小梅說:“姐,你要我說,我就說,但我要說的話,你聽了會不舒服。”
“你說。”
“你要答應我,不生氣,我才說。”
胡彥麗不吭聲,但出氣有點粗。
吳小梅沒有注意這一點,沉默三分鐘後,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她要知道這時候說出來的話會引起胡彥麗發這麼大的火,那她打死也不會開這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