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胡彥麗跑到郵政局分揀中心,把倪淑貞叫出來,問:“邢毅回家來怎麼給你說的?”
倪淑貞把原話說了。
胡彥麗眉毛聳得高高的:“嗯啊,沒有錯啊,完全是這樣。我躲在秦曉瑧家書房裡,兩個人的對話我都聽見了。”
倪淑貞抓住她的手:“你搞竊聽?”
胡彥麗甩開道:“不要說這麼難聽,我是為了誰?乾兒子家媽嘞!”
“那秦曉瑧呢?她也在?”
“她忙帶雙胞胎呢,哪有時間。不過邢毅和姜夢馨說的最後幾句,他沒有給你說。”
“還有最後幾句話?你聽見啦,說的是什麼?”
胡彥麗眼珠轉動,故弄玄虛,搖頭不說。
“不說我掐死你。”在她眼前張開五個手指。
胡彥麗縮了脖子:“試一下就原形畢露,哼哼,人家說的可是正經話。你聽好了,這後面的話是,他問姜夢馨,你當時沒有聯絡到我,那後來呢?”
“誰?”
“什麼?”
“這個,他!”
“你怎麼回事呀,腦筋搭鐵啦?說的是你家邢毅呀。”胡彥麗比劃起來,“姜夢馨有點遲疑,說後來,反正,我把經過說了,你不相信,可以去教育局翻查。你家邢毅說,還查啥呀,都這麼些年了,過去了。看來這話讓姜夢馨很失望,她就那樣問,那意思是,無所謂啦?”
說畢,胡彥麗拍拍倪淑貞,拉長音調:“放心了,邢毅沒有變。”
……
那陶運道念念不忘104號,這天來見邢毅,說:“我現在特別想進那伍家老宅裡面去。”
邢毅盯住他看,調侃道:“怎麼?伍老太太那串丟失的烏木珠子把你給吸引住啦?”
陶運道說:“烏木珠子我不想,我想的是就算他們那些人已經徹底清理過,那也要親自進去看一下,也說不準會漏掉什麼東西呢。”
邢毅淡淡一笑:“要進去看看倒是可以,不過還需要安心等待幾年。”
陶運道:“要等幾年?怎麼會這樣說?”
邢毅挺認真的:“是的,不超過五年,104號伍家老宅就會對外開放的。”
他記得是邢遠馳讀初三時,有天就來糾纏他,說要去參觀伍家老宅,老師說了,那裡面好多財寶,沒有說錯,應該就是那個時候,快了。
陳運道態度十分堅定:“你說我為什麼這樣迫切?我一個遠房舅公,曾經是伍家的私塾老師,給伍家一個小孩子輔導學習了三個月,他給我們講述了伍家很久以前的不少事,我現在正在搞文史研究,對這個就特別感興趣興趣,不想讓別人搶去這個專題。”
邢毅感到奇怪:“你在計量所工作,怎麼會對文史感興趣?”
陶運道有點神秘地道:“我兩個交往至今,已經沒有絲毫想要對你保密的想法了,不瞞你說,我正在託關係,就想要調去那邊,滿足我多年以來形成的心願。”
邢毅說:“那你著什麼急?等你調過去了,要進伍家老宅,不就是隨時都可以的事嗎?”
“不要說五年,五天我都等不及,就想馬上翻牆進去。我還想,調工作時肯定有一個考核考察的過程,我對這方面研究深刻了,到時候亮出幾下子,讓他們震驚一下,你說呢?”
“嗯,想得好。你如此喜歡文物研究,那與文化就同屬一個大系統了,可惜我在這方面是外行,現在我遇到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正不知怎麼應對,這下好了,有你這樣一個文化方面的熟角子,我不愁了,問題迎刃而解了。”
他說:“但凡與文化沾邊的事,你都可以直接說。”
邢毅拿出一封信,是一個叫長纓的畫家寫來的,畫家告訴邢毅,當初他給水電廠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