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啟義說謊話竟然這樣面不改色,言之鑿鑿,讓邢毅無比震驚,十分憤怒。
事實上,文啟義一開始就這樣認為,你可以剽竊別人的作品,我們按過來放大,抹掉你的名字,我們在做糾正甄別的事,他當然感覺不到自己有錯。
邢毅壓抑自己的情緒,心裡說,好吧,演戲吧,我陪你,我就不相信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他在大畫的右下角找到裝潢門店的標識,等到週末回城,找到了那家門店。
店主問他有啥幫忙的?
他說:“不久前請你們做的那幅畫,需要報賬,可是我們的人不小心把收據弄丟了,真不好意思,想請你們給補開一張。”
“那是稅務發票呢。”
“該付多少稅費,我們負責就是,不會讓你們承擔的。”邊說邊往外掏錢。
店主翻出收據存根給他看,經手人正是文啟義,嘆口氣,搖頭說:“這個老文,工作一直都是比較小心的呢,這回一定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店主說:“是呀,把那幅畫的原作也忘了拿回去了。也不知道還想不想要。”
邢毅說:“你拿給我看看,東西要是不大的話,我就順便帶回去。”
原作拿到手,看了看,掂了掂:“不大不小,帶回去,要找他要點運費呢。”
邢毅把原作拿回來,放在床上,轉身快步向辦公室走去,要質問文啟義,收據上有簽名,原作在這裡,還有什麼話說?
偷拿我的畫去放大,卻又不承認,端出白總來抵擋,這是為什麼?
走到廠門口時站住了,這時進去辦公室裡有旁人,那隔牆也不隔音,聲音大了隔壁的人也會聽見,他不想讓更多與的人知道,就想單獨找文啟義談談。
那就改時間換個地方。
他轉身回到水塔,用報紙包好原作,藏在床底下。
他在路上遲疑思考轉身,所有動作都被站在辦公室窗前的廠長何睿看見了。
何睿心裡是記著這個人的,眾鑫公司的小陳推薦這個人的時候,倒是說了他的長處,字寫得好,懂設計,我照顧父母家庭關係,剛從外地化工廠調回來。
當時答應接收,那時發電機組等著驗收,給童景江電話裡簡單說了一下,就出差去了,回來時問過文啟義對他的安排,文啟義說當時就給童副廠長彙報,是按照他的意思安排的。
文啟義還小心問:“是不是覺得這個安排不妥,需不需要給童副廠長說一下?”
何睿說:“既然童廠長這樣安排了,那我還去問什麼呢?”
白總這次來考察了一天,生成了一個想法,大壩基礎挖完,就要開始澆築了,大壩矗立起來,就有一個水域面積約四十平方公里,蓄水量六憶立方的水庫,庫區範圍內的溝谷河岔,地圖上雖然有標明,但具體的情況並沒有會很好了解,水庫蓄水後就再也看不到了,應該趁現在派人下去,搞一個粗線條的情況調查,這樣,水電廠的大報告裡也就多一些可供以後研究的資料。
接到這個任務,他就想,找誰去完成這項工作呢?看到邢毅之後,何睿就想,交給他行不行呀,小陳陳宏宇說文字功力強,但不知進行細線條的調查,他能不能承擔?
何睿與還在思考,桌上的電話鈴響了。
是省公司來的,分管副省長點了他的命,今晚乘飛機趕往長三角考察。
一看時間太緊,現在動身,都得要加快速度,剛才思考的事來不及面談,呼叫文啟義,人不在,就只好寫了紙條,交給值班室,轉給文起義,要他按紙條上寫的內容去安排落實。
那時文啟義剛離開童景江辦公室,急匆匆來到門邊,值班員就叫住他,把何廠長的條子給了他。
文啟義一看,眉頭走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