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來。
他手裡還有另一張條子,那是白總寫給童景江的。
童景江把文啟義叫過去,把紙條扔給他:“好好看看吧,你是怎麼搞的喲。”
這段時間廠長何睿不在家,廠裡有童景江負責,白總給他寫紙條是沒錯。
白總的紙條上寫了:水電廠整體工作室基本滿意,有關大壩施工,機房建設,安全生產,人員技術素質等內容,已經在現場講過,這裡不再囉嗦,只提一條,你們行政辦公署區域的環境衛生管理是個薄弱環節,大樓外牆裝飾起殼脫落,臺階長滿野草,院子沙土堆積……
童景江哼哼著,責怪文啟義當著行政負責人,卻不辦正事。白總的語氣就像綿裡藏針,紙條寫給他,就是不點名的批評。
童景江責令文啟義馬上安排人,按白總紙條上寫的,抓緊一件件給抓落實了。
文啟義彙報說人手太少。
童景江就說:“那個看水塔的,我看根本就沒啥事,就交給他來幹。”
文啟義這就通知邢毅過來。
邢毅還未到,他就接到譚志達的電話,告訴他,新鳥槍已經來了。
他欣喜地說:“好,我馬上過來。”
好像新槍在手似的,舉起來,瞄準了窗外遠處的水塔,肩胛抵緊了,屏住呼吸,噹噹噹,連摳三次槍機,假想著目標已經命中,一陣手舞足蹈。
譚志達真特麼還是太愛打鳥了,不知找了多少關係,最後還是透過網上買到了。
等不及邢毅,他下樓騎了摩托,開到路口,邢毅剛走到,他把紙條紙條塞過去,說:“我有急事忙走,你先看,看完以後先動手,回頭給我說一聲就行。”
加大油門,一溜煙走了。
邢毅看了紙條,分析了一下,何廠長交代的開展粗線條調查,這項工作肯定是交給他的,也很合他的意,他就喜歡沿著水庫周邊轉,要加深對這一區域自然環境的熟悉。
而白總提出來對辦公區域的整治,那正是文啟義分內的事,他遇到急事,給錯了,這張紙條得還給他,仍交給值班員,請他們轉交,免得他回來忘記。
拿著這張紙條,再看白總寫的字,很有特點,特別是大樓,牆壁,野草這些字,仔細看了,就會發現是練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