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你說就是。”
邢毅進一步安排:“砂石廠上的事你負責,怎麼找人,找什麼人,工資怎麼開,你作主,按月考核,到月底寫個單子給我就行。我呢,負責外圍,找銷路,把砂石運出去,把錢收回來。我有個好朋友,叫楊林翔,想把她拉進來,他駕駛技術好,就負責搞運輸,我想辦法先好兩臺車。工程專案上用材,他們自己有車,會到現場來裝運,那些遍及城鄉各個方位的散戶,需要建房用材,就服務上門,送到家門口。”
“你咋想得這麼周到?這樣稿,就與季得萬不是一回事了。我記得有一回,來了一個村的負責人,要買很多砂石,表明了運到那邊後就付款,打電話給季得萬,問他怎麼辦?他只說了三個字,不可能。”
“你說得對,我就和他不一樣,就要變不可能為可能。”
商量妥了,就分頭準備。
邢毅回縣城,路上就接到卿媛的電話。告訴他說,那篇民警事蹟的文章是作為特稿安排的,一等稿酬,正文五百,照片兩百,一共七百,她代領了,現在她過來了,住在五里香飯店,讓邢毅過去拿。
邢毅說:“文章交給你處理,是你修改好了才發表的,稿酬都給你了。”
卿媛說:“我們藺社就在旁邊,這話被他聽見了,我就成了貪婪之徒,專門吞吃通訊員的稿費。你還是來一趟吧,當面幫我解釋清楚,還我清白。”
“你和你們藺社?主管報業大樓工程的那位?”
腦子裡就映出來一組圖片,一幢高聳入雲的大樓,一塊金光閃閃的報業集團招牌,站在大門口的西裝革履的藺社長,言簡意賅的文字說明,介紹省城又一標誌性工程投入使用。
鮮活的彩照刊發在報業集團的所有大小報紙重要版面。
充滿諷刺意義的一組圖片,現在想,那還是很有啟示意義的,大樓建成,藺副社長轉正,滿面春風搬進新樓辦公,不到半年巡視組進駐,工作了四十天,巡視組離開後半月,藺社長被紀檢委帶走,雙規。
卿媛說,報社在五里香召開廣告發行協作會,她陪著分管廣告發行的藺社過來了,住七樓十三號。
一邊打電話,一邊給藺社介紹接電話的人,縣裡面不可多得的人才,他來到飯店了,將就邀請參加會議?
她對準話筒喊:“邢毅你聽見沒有,我們藺社說了,特別邀請你來參加協作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