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康恩培來了電話。說了全部情況,樓上確實是個傳銷窩點,已經被打掉了,參與集中搞所謂培訓的二十七人,大多數都是被騙,負責人有三個,都是一個團伙作案。查下來,紙紮店老闆沒有直接參與,還幫助我們把餘冰叫下樓,後又積極提供線索,算是立了一小功。
十點半,邢毅睡下,躺了十來分鐘,又起來。
倪淑貞道:“怎麼?又想起什麼事了嗎?”
“可不是?還沒把好訊息告訴郭班長呢。”
“明天吧,現在可能已經睡了。”
“睡不著。”
“不是說你,是人家郭班長,累了一天,也該睡下了。”
“估計也沒有睡,事情不告訴他,我心裡不安。”
還是打了過去。
“郭班長呀,我邢毅呢。”
“哎,邢毅呀,我是郭耀光,你在哪裡?是不是到這邊來啦?”
“我現在在家裡,準備睡了,想起化工廠的事,睡不著,這個電話一定要打。”
“我知道,你一定去化工廠來啦。”
“是的,前幾天去了一趟,看了一場戲呀,精彩得很,一定要和你分享。”
就把化工廠姓竇的與那小三還有別墅的事給說了。
郭班長說:“姓竇的到底有這一天。”
“多行不義必自焚。現在,你的事該處理了,安排好時間,通知我,我陪你一起回去。”
郭班長卻說:“不考慮了,不回去了。”
“為什麼?受了那麼大的冤枉,是時候讓他們給你平反,該恢復得要恢復,是你應得的要光明正大拿回來。”
“主要唐天嬌,她真的不想,一聽到化工廠,她就會抖。我也不想了,現在各方面都穩定了,那池塘也租下來了,我們在塘邊也建了木房子,鄉親們一點也不見外,對我們都很好,有感情了,不走了。那邊的事,過眼煙雲,不想了。”
“真是這樣想的?你們兩個?”
“是的,你為我們的事費這麼多的心,感謝你了,好兄弟。”
“那好吧,有機會我過來看你們。”
郭班長決心已定,邢毅也沒辦法。
倪淑貞也聽明白了,說:“郭班長既然這樣考慮,那你就換個方式再幫他一下。”
“給他匯點錢過去?”
“行呀,你定下數額來,我明天上午就去郵局給他匯。
“十萬塊?”
“十萬少了點,我建議匯二十萬。”
第二天,倪淑貞從郵局給郭班長匯了二十萬元,附上簡訊:照顧好唐天嬌,推進十里荷塘事業。支援你的小弟邢毅。
中午倪淑貞加班,他一個人在家,穿上罩服,鴿棚里弄了一陣,手機鈴響,是蘇懷安,說:“你在家嗎?我過來和你說兩句話。”
那天接到邢毅的電話後,馬上就給表兄打電話,直接說明,斜拉大橋專案有個小組在縣裡搞外業工作,我們試著接觸了一下,因為不熟悉,加上工作紀律要求,他們也不便透露,但是工作內容大家都看得見,所以也就心照不宣,還有高速公路問題,看來有戲,就請表兄先找祝匯源主任打聽一下,他對錦繡的發展很關注,以他的角度,一定知道很多資訊。
兩天之後,表兄回電,說祝匯源掌握的情況是:途經各地的高速公路,以及隧道和橋樑工程,都由國家和省聯合成立工作專班在運作,地縣不直接參與,專案實施後地方做好後勤保障就行,建築建材供應可以爭取分一杯羹,其他的就不要多想了。
進屋坐下後,就把表兄來電內容給邢毅都說了。
邢毅聽他說完,問:“這事你給孫經理說過啦?”
蘇懷安說:“還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