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層關係。”
“哪一層?同事?”
“勉強吧,可以這樣說。”
“那上下級呢?不算?”
“她的上級是科長,科長是我的下級。”
把兩百塊錢塞給胡彥麗,轉身走了。
錢交給桑倩,她問:“熟悉的人,還有誰來啦?”
桑倩朝一邊示意:“邢大哥來了。”
胡彥麗隨著桑倩指引,掉過臉來,目光正好與邢毅的對撞。
邢毅正摟著桑倩的兒子費星星走出來,對她說:“胡彥麗你來晚了呢。”
她哼了一聲:“你不等我,害我去坐大巴車,還好意思說。”
“啊,我沒想那麼多,只聽說桑倩父親過世,就急著過來了,原諒原諒。”
胡彥麗問他:“今天要不要回去?”
邢毅說:“一會去水廠看看,再回去,到時候會把你捎上的。”
“我不走,晚上要陪桑倩熬夜,一起送老人上山。”
正說著,有人喊:“讓開讓開。”就見杭世凱扛了一個花圈來了,一來就衝到前面,不問三四,把水廠的花圈移開,他帶來的宏達公司的花圈放到c位。
轉身挺胸走到桑倩跟前,與她握手,說:“我受我們總經理委託,代表全公司來弔唁,希望你們一家節哀順變。”這話說得還得體。
桑倩的手被他捏住,表情極不自然,用了很大勁才掙脫開來。
杭世凱東張西望,看到了胡彥麗,就小跑過來,要與她同坐一條板凳。胡彥麗不願意,推了他一下,嘴巴一呶說:“那邊有。”
杭世凱非要強行要坐下,胡彥麗就起身讓開,走到桑倩那邊去了。
杭世凱轉臉問邢毅:“你怎麼來啦?”
邢毅點頭說:“我跟他們家很熟悉。”
杭世凱說:“我早就想找你了。”
“有事麼?”
“當然有,但今天場合不對,暫時不說,後會有期。”
有人端來盤子,除了茶水,還有菸捲,爆米花。杭世凱說:“我不喝這種茶水,給我倒一杯新鮮的來。”
抬頭看見胡彥麗正配合一個人在移動花圈,他大聲喊:“不要動,那是我們公司的呢。”
胡彥麗和那人不聽他說,繼續把公司的花圈移到邊上,他跳起身過去,堅持要把公司的花圈放中間,那人不幹,與他爭執起來。
他說:“你們村大,還是我們宏達公司大?”
那人說:“什麼大不大的,在我們這裡不吃這一套,我們要按先來後到,來晚了就只能靠後擺。”
他朝胡彥麗撒氣:“你也不管一管?”
胡彥麗攤開手,朝那個人看,說:“他們是村裡的,我不敢反對呀。”
邢毅也走過去,對那個人說:“他是代表公司來,公司是桑倩的家,所以他的要求是合理的,公司這個花圈該放在正中。”
那人說:“像你這樣好好說,誰會聽不懂呀,哼,擺架子,動不動就吼人。”
公司的花圈放回c位,杭世凱沒意見了,回來重新坐下了,嚼著爆米花,爆米花在嘴裡滾動,嘴角邊掛著碎渣,一邊吃一邊還要說話。
看見胡彥麗盯著他看,找到了說話的機會,摸著下巴,說:“你是不是看我這裡?”
胡彥麗嘴角一翹:“哦,那是怎麼回事呀?狗搶食的時候咬傷的?”
杭世凱很鄭重地說:“不是,是乒乓球球檯磕的。”
胡彥麗說:“球打不好,還要在那裡裝腔作勢,也是夠意思了。”
他依然一本正經說:“現在很少打了,淡出江湖了,以前那才是痴迷,廢寢忘食,受傷無數。”
捲起褲腳,讓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