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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同福遲疑了一下,給譚志達打了電話,彙報說這邊十張小字報全都貼完了,正選了一個視角很好的地方,靜靜地觀看動靜。
譚志達說:“貼出去就行了,沒必要在那裡停留,離開吧。”
他說:“還有剛才杭世凱打電話來,問我在哪裡,有空沒有,聽口氣是想讓開車去送他。你給他的任務是去人力資源部見那三個女生,不知道他還要去哪裡。”
譚志達說:“我讓他去東門坡,對付邢毅,那三個女生暫且擱置一邊,她們都聽胡彥麗的,胡彥麗聽邢毅的,邢毅的那些不實訊息從哪裡來,這個要問清楚。”
“就只問這件事?”
譚志達說:“雖然只是一件事,但搞清楚了能起到很大的作用,至少能讓那三個女生認識到受了欺騙,頭腦能夠及時清醒,很快轉過彎來。”
“我知道了。”
“我之前是不是給你們說過,我這個老同學的情況,我對他太瞭解了,他說他在文藝界有個朋友,他有沒有朋友我還不知道?他是在瞎扯淡。他本身不喜歡藝術,不懂音樂,就牴觸,就誹謗,挖牆腳。與我們三個去見面的,讓我們看那些鐵證的這個副主任,人家才是真正的內行,文藝界的關鍵人物。邢毅編造的所謂文藝界的好朋友介紹的居寶誠耍大牌,與經紀人鬧翻;曲金枝嗓子壞了,唱不了歌,這些謠言傳到大街上,那還得了?他這是要破壞縣裡的文化氛圍,影響發展大好形勢。所以我們有職責對他提出警告,揭穿他,不讓他的陰謀得逞。”
“那杭世凱我是去送還是不送呢?”
“去呀,剛才我就在想,杭世凱不一定對付得了邢毅,你腦子比他靈活,應該換你去,現在你有空,能趕過去,我也就放心了。”
“好的。”
“記住我說的話,掌握好關鍵,直接點出要害問題,一棍子把他打啞。有什麼事及時給我報告。”
杭世凱在上十字路口等著他,上車後要他轉向走右邊,去東門埡口。
莫同福故意問:“三個女人都在公司上班,公司在左邊,為什麼要往右邊去?”
杭世凱說:“我們一步到位,直接去找邢毅,把邢毅拿下,那三個女人不菲吹灰之力。”
“把邢毅拿下?拿什麼?怎麼拿?”
“走吧,到時候看我的。”
莫同福暗笑,你杭世凱一輩子最大的問題,就是知識淺薄,辦事荒唐,還自不量力。
莫同福說:“邢毅這種人不好對付呢。”
杭世凱說:“我掌握了他的命門,不怕。”
“命門?”莫同福心裡笑道,譚志達說的要害問題,你未必就掌握住了。
“是的,早的時候,他大言不慚,自以為是,沒想到我早有準備,掌握了他編造謊言的事實證據,這回保證叫她服服貼貼。”
“那送你到下之後,我就回來?”
“不行,你要等著我,我還要和你去辦你的事。”
邢毅蹲在樓上鴿籠裡,聽到了汽車聲音,透過鴿籠柵欄看見他倆,按遙控器開門,招呼說:“我在樓頂鴿棚,請稍等。”
莫同福家陽臺上也有幾隻鴿子,每天都要喂水餵食,放飛它們,看到鴿棚,興趣頓時上來,找到樓梯口,先上了樓,邢毅還沒出來,他就主動鑽進去,與邢毅交流鴿經。
杭世凱跟在後面,莫同福的注意力轉移到鴿子身上,這正是他所希望的,他作為談話的主體就不會受到干擾。
邢毅給莫同福介紹了幾隻鴿子的血統,還翻出幾張歸巢證,讓莫同福瞭解鴿子參賽的情況。
莫同福異常興奮,問這問那。
等他們談了五六分鐘,杭世凱就開始說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