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邢毅又去,童景江的門緊關著,門上貼一張紙條,上面寫:我去省裡開會,有事再等三天,字寫得張牙舞爪的。
邢毅又來見文啟義,門上同樣貼著紙條:本人有事請假三天。看過筆跡,與上面那張同出一個人之手。
三天之後,錄取名單就要正式公佈,到時候再去找,就來不及。
邢毅回家給倪淑貞如是說,倪淑貞道:“不行就往縣裡反映。”
“水電廠的人事權不在縣裡,屬於省管,主管部門是省能源開發總公司。”
“這個公司在省裡什麼地方?”
“不清楚。”
“不清楚可以查地圖,關鍵是有沒有認識的人。”
“沒有。”
“嘴是江湖腿是路,到下可以打聽。”
邢毅靠在沙發上,雙手十指交叉在胸前,仰頭看天花板。
倪淑貞也不干擾他,知道他進入深層次思考時就這樣。
十分鐘後,邢毅進了畫室,無論怎樣忙碌,回家裡睡覺前,一定要去畫一會,但今天是思考別的問題,還要畫畫?倪淑貞給他調製一杯咖啡,端著進去,輕輕放在臺子上。
邢毅找到了一張紙,上面寫的是鋼筆字。
又找出空白信籤紙,給倪淑貞說:“我要寫一封信。”
“你要寫信?給誰?”
“給童景江。”
“你寫給他?他會看嗎?”
“我寫的他不會看,要他必須的看的人來寫。”
倪淑貞聽不懂,說:“先喝一口咖啡吧。”
邢毅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放下杯子,指著那張紙說:“這一手字,我們童副廠長是非看不可了。”
內容已經想好,鋪開信籤紙,快速寫了一排字,倪淑貞看了內容,有點明白。
“這麼說,不去省裡啦?”
“這辦法比去省裡管用。”
“不會被懷疑?”
“白總在省城,隔得遠,不會知道的。”
“童副廠長呢?”
“他呀,在領導面前表現為絕對盲從的人,一般不會懷疑的。”
寫好了,折起來,找一個信封裝好,寫好了收信地址,收信人,落款是xx省能源開發公司白鹹。
倪淑貞說:“交給我,我去寄吧。”
那童景江本來就沒有去省裡,第二天下午就接到了信,是白總寫來的,趕緊拆開看。
“景江同志,你好,前段時間到外面出差,剛回來就接到一封求助信,一看是你們錦繡縣寄來的,就勾起我對那裡的思緒,想起來那裡有我的老朋友,我一直都掛牽著,就仔細看了這封信。信裡面說的事很讓我揪心。本來要把這封信透過綜合處轉下去,但又擔心那樣的話事情解決不了,讓寫信的人失望。我覺得這個考生是很自信的,如果真是他自己說的那樣,這樣的人真是難得,我們的錯誤就該及時糾正,嚴格按招聘規定辦理。現在我把這封信一起寄給你,請你在查實的情況下想辦法妥善解決好,並把結果寫信直接告訴我。行嗎?”
附求助信原文:
“敬愛的白總。我是從報紙上認識您的,你是我們省裡水電系統為數不多的知名專家。報紙上說您到過錦繡,關心水電廠的建設,你一直倡導要多關注基層,關注在第一線埋頭苦幹的員工。我屬於最下面的弱勢群體,這樣說不知是否妥當……我於今年×月參加了水電廠的錄聘招考,考卷內的試題我全部答完,並記下了試題回家後查詢答案進行核實,我很自信的說總分排名可以在所有考生的前十位。可是公佈預選名單二十二名之內卻找不到我的名字。我有充分的理由認為試被別人替換了,考場上有人作弊了。我曾經試著去找相關負責人,可以把我的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