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彥麗說:“無名氏寄來的,這種人,有膽量寄照片,卻沒膽量留下真名。”說著拉開掛包,取出一個紙袋,裡面有一摞照片。
孫國璽問:“怎麼?你還有啊。”
胡彥麗說:“當然還有,喏、一、二、三、四……一共七張,這是我親自去沙溪鄉拿來的,孫總你好好看看吧。”
七張照片裡,都有他侄女章思怡的鏡頭。胡彥麗挑出其中兩張,與那兩張比對,仔細看,就發現了很大的不同,照片裡除了有邢毅,有子女章思怡之外,還有另外的人,其中有一個也是女的。尤其邢毅回身彎腰,兩臂伸出,手指頭接觸到的小怡,半身還在坑裡的這張照片上,還有一男一女兩個人,女的舉著手在呼喊,男的則拽著藤蔓的頭。
孫國璽問胡彥麗:“你說你去沙溪鄉,你去找的是誰呀?”
胡彥麗指著照片上另外一位女的說,“周美仙老師,照片就是從她那裡得到的。”
“你沒有去找章思怡?”
“這次我沒有找她。”
“還有一次嗎?”
“是前一次,去了也沒見著她。”
“兩次都沒見著?為什麼?”
“那一次是好幾年前的事了,我為了解除我好朋友的誤會,專門去搞了一次調查,那次為了從側面搞清楚,就故意沒有見她。”
“從側面搞清楚,你朋友的什麼誤會呀?”
“我朋友被人傳話,說她男朋友在沙溪鄉對美女教師施救,然後……”
“然後怎麼啦?”
“以訛傳訛,我朋友就誤會了嘛,懷疑她男朋友見異思遷,我不親自去調查,誤會就解除不了。”
“原來是這樣。”孫國璽明白過來了,對胡彥麗說:“小胡啊,我真不知道要怎麼和你說,你這幾張照片送來得真及時,要知道你晚來幾分鐘,我離開了,出門去了,那大事情就真的要被我搞砸鍋了。”
“什麼大事情讓你這樣說?”
“咋給你說呢?事情很複雜,以後你慢慢會知道的。”
孫國璽打消了出走迴避的念頭,給齊紹全打電話,問他給曾縣長說了沒有。
齊紹全回答還沒說,孫國璽就說:“不用說了,還是按原定計劃推進吧。”
“怎麼回事?”
“我會找機會慢慢講給你聽,有故事呢。”
“好吧,我這就給侯主任聯絡。”
電話打過去,侯主任卻說事情有變,請他們過去見一面。
還是在那個小會議室,侯主任直接告訴他們,本來曾縣長要親自和你們說,突然接到市長電話,要他去一趟,就只能讓我來給你們轉達了。
“曾縣長說了三點意見。第一,常務副總經理的事,這次就不提了,以後該怎麼辦,集團公司內部商議吧;第二,到交通運輸部去彙報,新組建的集團公司就不派人了,曾縣長與向教授商量好了,由他親自跟去。”
聽完兩條意見,兩個人互相對望,雖然感覺驚異,但緊張的心情一下就放鬆了,不由得都伸長脖子,出了一口大氣。
曾縣長之前與邢毅見過面,齊紹全和孫國璽並不清楚,侯主任也不知道。
曾縣長告訴邢毅:“投票過後,你就可以名正言順出任常務副總經理了。”
邢毅反問他:“五個人搞無記名投票,過半就必須是三票。”
曾縣長說:“是呀,你自己一票,加上他們二位,董事長和總經理的兩票,就成功了。”
“縣長就這麼篤定?”
“我們交換過意見的,沒問題,我有把握。”
“這其實是給他們出了一個不小的難題。”
“不小的難題?”
“他們兩個老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