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
“那邊路況不好,又氣又急,很容易分心噢。”
“不讓他去他更不會心安,因為石頭是他先接手,他比我更急,再說只有他能開車去。”
“你們是好朋友,就要互相鼓勵,不要互相責怪。”
“楊林翔自尊心很強,我是不責怪他,但他自己內心就覺得很不是滋味,簡直就要搧自己的耳光。”
“我聽胡彥麗說,你會開車,也不知她說的真假。”
“我有一次跟楊林翔去辦事,在路上他指點我一下,讓我開了一段路。”
“你沒有學過呀。”
“好像不需要學,上手就會。那胡彥麗她怎麼會知道,我沒有給她說過呀。”
“你是無師自通,既然這樣,那你就要多留心,時刻提醒楊林翔,一路上小心。”
“我會的,你放心就是。”
“嗯……”
“還有要說的?”
“一定要去找那個人嗎?”
“一定要把造假的事實搞清楚。不搞清楚,我們就要背黑鍋。”
“可是,我覺得,要是那個人規規矩矩在那裡等你們,或者按照你們說的主動來找你們,那就不可能是他的錯,也許他從別人手裡買來的就是假石頭呢。”
“有這個可能,但不管他是主動來見我們,還是規規矩矩在那裡等,都逃脫不了要面對真相責任,一定要讓幹這種事的人深刻知道,這樣做歸根結底是要被揭露的,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一定要去,我也就……好吧,我再說最後一句。”
“好,你說。”
“我想手你們不要太著急,錢丟了可以再找,人急出毛病來就不好了。”
“我懂,我知道怎樣控制自己的情緒。”
話筒繼續貼近耳朵,等那邊先掛,話筒裡一直無聲,那邊也在聽,他咬了下唇,掛了。
接著等楊林翔,等了一個小時,不見人來,就發傳呼,發出去半小時,沒有回電。
是怎麼回事呢?
邢毅哪裡知道,這會兒楊林翔正開車在去地區的路上,譚志達清晨六點到家門口堵住了他,讓他馬上開車上路。
到公司門口,楊林翔要打個電話他都不準。
楊林翔哭笑不得,送他到了目的地,已經八點四十分,等他離開了,趕緊去給邢毅回電話,而這時邢毅正來到錦繡汽車站大門口。
因等不來楊林翔,電話也連不上,就調整了計劃。
他沒讓魏正海跟來,說一個人就行,他會見機行事。
進了大門,一抬頭,看見之前在人事勞動局遇到的曾被關在一起的那位婦女,她正在那裡東張西望,邢毅害怕被她看見,當著候車室數十個人面,過來找他麻煩,就趕緊退出去,側身躲進了兩棟樓之間的狹縫。
沒想到狹縫那麼憋仄,轉身都不可能,掏手機也很費勁,掏出來了又不敢大聲說話,而訊號又時有時無。
楊林翔在那邊聽了覺得古怪,聲音時大時小,斷斷續續,他這邊大聲幹吼,都無濟於事,只能乾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