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但需要手續費。”
“多少?”
“一張五十元。”
“假不假?”
“換不了登機牌,是我的問題,上不了飛機,是你的事。”
“成交。”
機票拿到手,那人端正一下帽子,洗了手,甩著水滴出去了。
邢毅剛走到門邊,被兩個人迎面攔住了。
他們朝他上下看,問:“剛才舉牌子在場內轉圈的是不是你?”
“啊咹?大概……你們看錯了吧。”主他動退回洗手間去。
幾分鐘後,與那兩位說笑著走出來。
倪淑貞起身迎著他,他卻不認識似的,從她身邊走過,到問事處與他們揚手告別。
買了兩瓶礦泉水回來,遞了一瓶給倪淑貞,彎腰把紙殼拿起來撕成小塊,扔進垃圾桶裡。
倪淑貞問:“那兩個人和你一起走出來,你們還說著話,是怎麼回事。”
“剛才舉牌子的行為有點過,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他們對你幹了什麼?”
盯住他腰部看,那裡藏著大筆錢呢。
邢毅神秘地笑笑說:“還能怎樣?我有保護神呢。”雙手上下撫摸著自己的腰。
接著變戲法似的,手裡突然亮出兩張機票。
倪淑貞接過來看,吃驚道:“那兩個人給你的?”
他微笑:“是另外一個。”
“這麼巧?就在那衛生間裡面碰到的?”
“是呀,他看見我舉牌了,說他們臨時有事,登不了機,把票退給我了。”
邢毅彎腰拿行李,說:“走,我們去換領登機牌。”
一個小時後,兩人順利登機,空中飛行一個半小時,下午四點三十分鐘,降落在鄰省省會,走出機場,搭乘計程車去火車站。
在問訊處一打聽,今晚沒有去錦陽的火車,最早一班車要到明日早晨七點,火車上至少需要八個小時,到達錦陽時,已經是下午三點,錦陽到錦喜還有三個多小時車程,這樣無論如何就趕不上婚宴了。
怎麼辦?
邢毅內心也是極度緊張,甚至說是有點慌亂,但他表面儘量鎮靜,安慰道:“你先在這裡坐著,我去看看。”
在候車室轉了一圈,看清楚這是個客貨兩用綜合樞紐車站,除了客運,貨運列車也在這裡編組。
看見一個穿鐵路服裝的經過,主動上去詢問廁所位置,塞給他一包好煙,進一步打聽。
獲知將有一趟運煤貨車,晚上十一點發車,目的地正是錦陽,火車一路直達,明日凌晨到達錦陽,這就可以把時間搶回來。
邢毅經過幾番幾復,找到一個訊號員,述說了難處,求他幫忙,給了他三百塊錢。
訊號員讓他們等著,一個人進了排程室。
倪淑貞說:“他還會回來嗎?”
邢毅說:“會的。他要不回來,下次就沒人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