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做了什麼?”
“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
他遲遲疑疑地掏出錢來,胡彥麗早就等不及,一把搶過,轉身走開,留下一聲冷笑。
一個星期以後,陳宏宇下班回來,臉色就很難看,坐著看電視,飯菜擺好了,叫她過來吃,也一動不動。問他是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也不說,胡彥麗吃完出去一陣,回來他還坐在那裡。
胡彥麗坐下,認真問他:“到底有什麼事,還是說出來,不說的話,大家都不舒服。”
陳宏宇還是什麼也不說。
第二天去上班,下班也不見回來,打電話問,回答說加班。
一個星期都這樣,胡彥麗終於忍耐不住,板著臉,逼著他說。
他憋了半天,就說了一句:“自己做的事自己明白。”
“你是說我嗎?我做了什麼事?”
他又悶住了。
胡彥麗一字一頓:“你在什麼地方,什麼人嘴裡,聽到了什麼,請你開誠佈公,說出來。”
他好像早已思考過似的,說:“你答應,調離那個科,我就把一切都說出來。”
胡彥麗毫無保留,譚志達的表演,陳宏宇的表情,點滴不漏全描述給倪淑貞聽。
倪淑貞分析:“陳宏宇不一定是為這個事,也許公司裡發生了大事。”
“公司的事一定會說的,而且當天都會說。”胡彥麗說,“我想來想去,就只有這種事,他才會這樣。”
“要說起來這也算不得啥,譚志達陰謀沒有得逞,還被你抓傷了臉,丟醜的人是他。”
“要是有人從中作梗,添油加醋,想要詆譭我的名聲呢?”
“和你在一起的兩個女生,她們為人如何,與你關係怎樣?”
“表面都很好,看不出什麼問題,不過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她們內心怎樣?”
“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可以找個機會,和陳宏宇正面談一次。”
“不想,就讓他自己消化,那種小肚雞腸,消化不了漲壞肚子也是活該。”
邢毅洗完澡,穿上睡衣,坐在床邊,要聽倪淑貞講。
倪淑貞並沒有如實告訴邢毅,而是委婉地說,胡彥麗不知為啥,一改過去喜歡攬事的那種熱情行為,事關陳宏宇公司裡面的任何事,都不過問了。
邢毅問:“是什麼原因呢?”
倪淑貞說:“有時候聽到她哼哼,說陳宏宇改不掉事無鉅細的毛病,成天都在那些金屬材料堆裡混,弄得滿身的怪味,他不來家好點,一回家我就要嘔吐。”
“這麼她說是有啦?”
“不確定,但如果是為了避免金屬材料汙染而與陳宏宇保持距離,這應該就說得過去了。”
邢毅也不再多說,放棄了請他兩個來聚一下的念頭,獨自到公司去見陳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