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邢毅分析完畢,胡彥麗接著就提出來,“多說兩句,談一下你的建議意見。”
邢毅噘噘嘴巴,說:“我只分析利弊,不提任何建議,如何選擇,你們自己考慮。”
胡彥麗說:“要依我的話,就參加二輪承包。”
陳宏宇卻說:“我不想。”
胡彥麗朝他瞪眼:“為什麼?”
“事情不像你說的那樣簡單。”
“有什麼複雜的呀,有人看好你,才會提名推薦。你不要那麼自卑好不好?”
“推薦?那隻不過是個程式,表面文章,實際上內部已經定了,有人了,而且人家已經做好了完全準備,板上釘釘了,我再去趟這渾水,有意思麼?”
“真的嗎?有人告訴你的?那個人是誰,他的情況怎樣?”
“我不想參加,就沒必要去打聽這些了。”
看到胡彥麗開始瞪眼,咬嘴唇,邢毅就不能再沉默了,輕輕揮了揮手,那他兩個注意力吸引過來,說:“那不一定,承包要召開職工大會,由大家來投票,要相信絕大多數人,他們是希望有才幹的人,能辦事的人來領頭,讓公司發展,給大家帶來好處,而對於你來說,這樣的競爭雖並不算艱難。你是大學生,學的是工商管理,而且已經在公司幹了三年,業績不說,但就承包候選人的條件要求,這兩條就沒人能比。”
胡彥麗有了幫手,語音提高許多:“是呀,人生能有幾回搏?有這樣的機會,為啥不去拼一下呢?一輩子碌碌無為,那才叫真的沒意思。”
好像被冷水澆頭,陳宏宇縮緊脖子,低下頭不說話了,就用沉默來表示態度。
……
當晚的談話就這樣草草結束。
次日邢毅才起床,胡彥麗的電話就來了。
語氣十分柔和:“昨天晚上你是看到的,我很生氣,甩手就走,我走到街上,就想轉身回去,可是想到陳宏宇還在那裡,我不想和他說話,就回家了,今天特意打電話,就算是給你道歉吧,怎麼樣,你還好嗎?”
邢毅道:“我很好,就擔心陳宏宇,這可憐的人,昨晚上一定睡不好覺了。”
胡彥麗問:“你怎麼知道?他給你打電話啦?”
邢毅說:“你這樣懷疑一切不行,這壞習氣一定要改。就算別人不行,自己人卻應該要相信呀,我觀察陳宏宇,心地善良,對人誠懇,做事實在,這樣的男人到哪裡去找。”
“你太高抬他了,只見他的長處,忽視了他的短板。”
“遇事小心謹慎,這不是短板,是好事啊。”
“哪裡好啊,婆婆媽媽,優柔寡斷。”
“遇事三思而後行,在你看來是優柔寡斷,而我卻發現,恰好與你相得益彰,互為補充。”
“什麼意思?”
“這是陳宏宇的福分,他陰柔,你剛強,長短互補,凹凸填滿,事情就好辦得多。”
“什麼事情好辦?我聽不懂。”
“二輪承包的事呀,在你的強勢推動和鼎力幫助下,陳宏宇會挺起來的,在我看來,希望就在前面。”
“怎麼做?高高手,你幫想個辦法?”
“辦法有一個,就不知道你採納不採納。”
“你還沒有說,怎麼知道我不採納?”
“昨晚上送你們走以後,那姓季的來找我了。”
“姓季的,是誰?”
“昨晚陳宏宇說了,二輪承包的競爭對手呀,你就不認真聽。”
“我認真得很,你說的什麼我都記好好的,就相信你說的話,快給我說說,姓季的為什麼找你?”
“覺得我對他太理解了,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得到訊息,以為我和你們走得很近,擔心他的情況被我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