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景江喊文啟義不出來,自己找臺階下,頓頓腳說:“他人不在,沒關係,兩張紙條當中,生效的這張在就行了。”
眼看紙條從白總手上轉到陶運道手裡,就張開掌心朝陶運道要。陶運道下意識後退幾步,快速把紙條摺疊揣進衣兜。
童景江甩一下手掌:“你不給?你是要逼著我們走法律程式嗎?那好啊,我們正巴不得呢。”
邢毅說:“等等,白總,能給點時間嗎?”
白總問:“你要怎麼辦?”
邢毅舉頭望著那塊疙瘩,抽兩下鼻翼:“我要上去處理一下。”
白總疑惑:“鋼筋混凝土大梁穿過來的頭,你動得了?”
邢毅揉動著手指關節:“試試看。”
童景江哼哼道:“算了,別動歪腦筋了,告訴你吧,白總忙得很,沒時間和你在這裡糾纏。”
白總楊揚手說:“不要緊,我今天有時間。”
邢毅道:“我要的時間也不長,半個小時足夠。”
童景江指著他:“給你一個小時,你又能怎樣?把那大梁磨平不成?”
邢毅做了個謙讓的手勢:“請白總移步招待室休息。”
白總轉身就走,童景江狠狠盯了邢毅一眼,緊隨在白總後面,一行人去了廠招待室。
邢毅則拿出調色盤,顏料,幾分鐘調製好顏色,讓陶運道楊林翔把好高梯,他爬上去,在上面工作約莫二十分鐘,下來了,搬開高梯,打掃乾淨地面,還讓陶運道去請來白總。
白總再次進了大廳,抬頭朝那塊突出點望去,那礙眼的疙瘩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懸崖,懸崖上一隻振翅欲飛的山鷹。
白總眼睛放光,禁不住嘖嘖稱讚起來:“點睛之筆,點睛之筆,這一下,整個畫面都活了,我的電廠,我的事業,這就要騰飛了。”
回頭看童景江,這回他還帶來望遠鏡,正高高舉著望遠鏡,一寸寸地審看,想找到新的問題。
白總點頭,搖頭,搓手,一連串的動作之後,看著童景江道:“小童啊,收起來吧,不要折騰了,劃支票吧,兌現諾言。”
童景江愕然:“真要給他一百萬?”
“不然呢?”白總雙手像老鷹展翅一樣開啟,看著畫面,“這幅巨畫,畫家付出那麼多的心血,讓我們沉睡在山溝裡的水電廠一下子飛了起來,難道還不值這點小錢嗎?”
接著拍了一下童景江的肩膀:“我在招待所問了才知道,這邢毅是我們水電廠的員工,你還別說,我真為你高興呢,在你的麾下,竟然有這樣的人才,好好珍惜呀,不過我要告訴你,我們的新大樓就要落成了,要讓大樓生輝,怎麼辦?我要請他去省裡,陪他到全省各地去轉,看一下所有我們建造的專案,印在他腦子裡,然後都畫在大樓裡,要把那大樓打造成活生生的博物館。怎麼樣?同意嗎?”
“……”
“你想什麼?是不是考慮工資問題,不用擔心,他的工資不要你發,我還要專門撥一筆錢給你,作為……作為什麼呢?對了,奉獻獎。”
童景江臉色白一塊黑一塊。
離開電廠回到縣城,邢毅問陶運道楊林翔想吃什麼,兩人異口同聲說:“五粵分店。”
邢毅說:“是那家新開的嗎?那就去那裡嚐鮮,你們先去,把桌位訂好了,我隨後趕來。”
他去銀行把錢劃轉了,取出十一萬現金,來到餐廳,給了陶運道十萬。楊林翔一萬。
楊林翔說:“我為什麼要給我錢?我什麼也沒有做呀?”
邢毅說:“有句老話,叫做進山打獵見者有份。”
陶運道雙手捧著錢,眼淚撲簌簌往下掉,說:“此生認識邢老弟,天賜的緣分,我不後悔,從此以後,無論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