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上班遇到了什麼事。
倪淑貞藏不住了,說了實話,她被調到郵品辦了。
邢毅站住,怔怔地看著她。
他知道兩人婚後不久,大致是一個月左右,倪淑貞就會被調離營業室,到郵品辦。
去郵品辦也不是壞事,只要是正常調動,沒有什麼不可以,關鍵問題,是倪淑貞報到上班後不幾天,郵品辦會發生一起失竊案,丟失的是五套年冊。
倪淑貞回家來說了這事,盜竊案發生後,單位報了案,公安機關也來人偵查過了,因什麼線索也沒找到,案子一直未破。
單位上私人的郵品統統被收繳審查,持續時間一個多月未歸還,大會小會都要談這事,搞得雞飛狗跳,人人自危。
尤其那郵品管理員老羅,被反覆數次點名,嚴重失職,先扣發工資,接受調查等待擔責。
那老羅家境不好,愛人患有貧血症,沒有工作,三個孩子都在上學,老大高中,老二初中,老三小學,工資扣發後,一家人生活陷入困境,有幾個職工暗中幫忙,送米送菜,勉強度日,倪淑貞也在其間。
幾個月後案件破獲,年冊拿回來了,是街上一個混混進來乾的,而保管室的門好好的,鎖沒有被撬,窗子也沒有破壞。很顯然,有內鬼,也不知混混怎麼交代,反正沒有公佈結果,不是老羅,是他的話,立即就會被抓了。
老羅沒有被點名了,他照常上班,但被扣的工資要不要發還,沒有誰出來表態,老羅自己也提出了申請,但是被推來推去,事情一直沒有解決。
老羅的冤枉受得真是夠憋屈的。
倪淑貞的工作調整,時間太快了,相比前世,提前半個多月,那盜竊案,會不會也隨著時間前移?
邢毅內心有點慌,沒怎麼思考,就給倪淑貞說,郵品辦的郵品,特別是年冊,都是很重要的東西,保管要負的責任很大呢。
倪淑貞微笑,說:“我不是管理員,沒有鑰匙,管理員是老羅,鑰匙在他手裡。”
邢毅稍微寬心一點,但想到老羅的結局,實在於心不忍,告訴倪淑貞:“你要你善意地告訴他,特別要注意郵品保管,保管室的門,窗,該換的就要抓緊換。”
倪淑貞說:“我看那門好好的,才刷過油漆不久。”
邢毅說:“暗鎖還是明鎖?”
倪淑貞說:“應該是暗鎖。”
“怎麼是應該呀。”
“對,是暗鎖,我看見老羅開過。”
年冊被盜,門窗和鎖都完好,說明有人拿到了鑰匙。
如果把暗鎖換了,偷盜者拿著舊鑰匙,捅呀轉呀,死活打不開門,那會怎樣?
事情要辦,想辦法讓老羅同意,但要告訴他,有人要來偷竊,幹壞事,他會相信麼?
“下星期我回來,我去你們郵品辦看看,”邢毅說,“也好認識一下老羅。”
倪淑貞說:“你想買郵票,有我就行,何必轉個彎去找老羅?”
“我還是想認識他,和他交流一下集郵的經驗感受。”
“老羅不擅長說話,沉默寡言的一個人。”
“不要緊,談到集郵,一定會有話說的。”
接著商量了,他們家事多,週末時間難得,那時不要去耽擱人家,就在星期三或者星期四,找個藉口過來,就在郵品辦見面。
還沒到星期三,頭天晚上,倪淑貞來電話,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