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露儘可能躲避著,而左立夫卻裝瘋作邪,做出一幅潛心指揮的樣子,打出這一張,扣下那一張,每一張牌都經過思索。有一次牌叫好了,就放手讓她自己去摸,嘿,槓上開花!他一高興,順手就摸一下徐露的面頰,徐露嚇得一縮脖子。他趕忙左手擊打右手,給徐露一個道歉的微笑。
徐露忍受了兩小時,打完麻將之後,跑到衛生間,狠勁洗手,呆立了一陣。
進了餐廳,左立夫卻不再靠近她,隔了兩個座位,徐露稍微穩定一點,希望酒宴趕快開始,趕快結束。
像是紅酒,啤酒,中間又換飲料,徐露勉強喝了一杯白酒,一本紅酒,然後要了一份飲料。
徐露喝下一口,幾分鐘後有點頭暈,看什麼都不清晰,感覺眼睛發花,突然肚子痛起來,忍受不住,跑進洗手間,站立不穩,一陣眩暈,腳下漂浮,撲倒在地板上。
徐露被人發現,已經過去幾分鐘了,大堂經理趕緊派人找車把她送到醫院,並預交了住院費。
三位科長知道出了事,有些緊張,收拾行裝,趕緊乘車回去了。左立夫也回到寢室,也不梳洗,倒床就睡。
徐露醒來以後,先給倪淑貞打電話。
邢毅倪淑貞兩夫婦十多分鐘就趕到醫院。
到病房看見徐露面色蒼白,出氣急促,倪淑貞趕忙坐到病床邊,把徐露的手握住,問怎麼回事。邢毅站在旁邊,疑神思索。
徐露就說了昨晚上在街上吃了兩串烤羊肉,回到家突然肚子痛,受不了就到醫院裡來了。
倪淑貞解釋:“也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接到電話,我們就急匆匆趕來,也就沒有想到要買點啥,等你養好腸胃,再給你買吧。”
“不用你接破費,我就想要見你,邢哥也來了,你們對我真的好,謝謝你們,我現在好些了。”
倪淑貞問徐露給男朋友打電話沒有。徐露搖頭。
倪淑貞說:“怕什麼呢?現在就是要看他的表現呀。”
徐露撅撅嘴巴:“那,就打電話給他。”
男朋友說馬上過來。
倪淑貞心裡記著徐露的事,問道:“調動的事,有訊息了嗎?
徐露說:“左局長已經通知我了,說今天斐局長就要簽字了。”
“啊,總算落實了,等了這麼的時間。他沒有給你說準備怎麼安排你嗎?”
“說了,要我在辦公室。”
“哦喲,辦公室不好搞呀,累得很呢,你這小身板,可能不適合。”
“左局長說了,馬上要建新大樓,辦公室一定要寬敞,明亮。那我就真的喜歡。”
“建新大樓的事,早就聽說了,這回定下來啦?”
“定了,地點就選在光明旅社。”
“光明旅社?”邢毅問,“左立夫說的?”
“是的,他親口告訴我,說那裡選址最好,可以俯瞰全城。”
“那光明旅社……”邢毅嘴巴張了一下,合上了,他心裡清楚,光明旅社那塊地一直是……
那男朋友很快就來了,見了邢毅倪淑貞,先是一愣,很尊敬地喊道:“倪姐好,邢哥好。”
倪淑貞問他:“你知道邢哥?”
小夥子說:“我在……,知道邢哥的人不少呢,那幾個人對邢哥很崇敬的。”
邢毅說:“那是我遇著了,受他們的邀請,出點力而已。”
倪淑貞對徐露說:“事情現在是你的事情了。我們走了,我下週回來,再來看你。”
徐露說:“也就住兩三天,我就要出院。”
“你要是出院了,那我到家裡去,那時,說不定你已經到新單位報到了。”
“感謝倪姐,感謝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