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不了,要到前面收費站下去再轉上來。”
“那這鴿子怎麼放?”
“你開啟窗子,一隻一隻放出去。”
“這樣可以嗎?”
“可以的,你放心吧。”
邢毅把鴿子捉出來,看了一下,腳環上的密封貼,電子環,翅膀上的印章,一應俱全。
“要不要記下時間?”
“不用了。”
他把鴿子放了出去。鴿子穿越山谷至少要十分鐘,到了開闊地帶,重新定位,朝中心飛去,至少要半個小時。
桑塔納在收費站掉頭,轉回來在隧道口,邢毅下了車,走了半里路,乘計程車回到學院。
等到傍晚,他主動打電話給古秘書長,那邊有氣無力地說:“太差了,五羽鴿子都回來了,但是晚了,打彩名額早就報滿了。”
邢毅說:“回來就好,重在參與,反正沒交一分錢。”
“我倒是沒有損失,但老闆損失就大了。”
“此話怎講?”
“我們的鴿子回來拿獎了,他有一半,現在鴿子來遲了,那一半就沒有了呀。”
“他是老闆,在乎這點損失嗎?”
“什麼叫這點呀,你知道是多少嗎?百萬吶。”
“哦,是這樣呀。”
“損失這麼大,倒是很痛心的。”
“不說了,鴿子身上的問題,值得認真研究一下。”
“那你抽時間下來?”
“有時間的話,看看吧。”
第四周,是最後一週,班主任在課堂上暈倒了。
之前班主任有說過,她是低血糖,提包裡就有糖塊,感覺不舒服了就趕緊吃一塊,但這段時間讀書班的事務繁多,連續工作這麼長時間,確實太累了。
邢毅與兩個學員輪流揹著送去校醫室,校醫檢查過後,先退了一管葡萄糖溶液。醫生說:“情況還是不太好,還是送大醫院檢查一下。”
邢毅又與班上學院,一起把班主任送去大醫院,墊付了醫藥費,守了一夜,等她女兒來了,才離開。
女大學生來了,說:“走得太急,沒去取錢,墊付的住院費,改天一定拿來還。”
邢毅說:“不著急,老師好了再說。”
女大學生送他們出來,再三表示感謝。
隔一天,與廖兆峰一起去醫院,走到門口,竟然看見陳宏宇,從裡面走出來。
“嗨!”邢毅迎上去。
陳宏宇吃驚不小:“你怎麼來這裡?幹啥來啦?”
邢毅說:“我來農幹院學習,班主任生病了,我們來看她。你呢,也來看病人?”
“啊,有點事。”陳宏宇回頭朝醫院過道望一眼,回頭說,“你來多久啦?”
“二十幾天了,都快結束了。”
“來這麼多天,也不給我說一聲?”
“我怎麼和你說呀,你想想看,你有多少時間沒去水廠啦?”
“我這邊忙得很,水廠有你在管,以你為主,我去不去無所謂的。”
“這話不對,水廠數你的投資最大,你是大股東,生產經營情況如何,你對你的影響最大。”
“算了,這個影響對於我來說,沒啥大不大的。你想怎麼搞就真能搞,不用考慮我這邊了。”
“你說這話,有點不對勁。你什麼意思喲。”
“今天還有事,就不說了,你哪天學習結束,給我打電話,找個地方,我們好好聊聊。”
“行,你哪天回錦繡?”
“還有兩三天吧。”揚著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