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 此言一出,穆飛星和連華能異口同聲地說,尤其後者,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上下打量了付天笑好幾遍,“敢問伯父,平日以何養顏?”
付千巧二十上下,眼前的男子,從相貌判斷,也不過三十左右。嗯,一定是養顏得法,他一定得打聽出來,又是一筆大賺的買賣呀……
“連華能,你就不能一天不想錢?”哪會不明白連華能的心思,穆飛星當頭一記,打斷了他的美好幻想,“沒看見纖雲昏過去了嗎?”
“昏了?”連華能摸自己被敲疼的後腦勺,禁不住砸舌,“纖雲平常擅用迷藥,怎麼這次自己中招?”
“不是迷藥,是毒藥。”付千巧開口,見旋影進來,他點頭向她示意,要她過來為穆纖雲擦拭。
“毒藥?”穆飛星沉聲,“什麼毒?”
“與若綺身中無二,是苗疆蠱毒。”付千巧回答,瞅一邊百無聊賴四處環顧的付天笑,“爹?”
齊刷刷的目光又一起看向他,想要隱形都很困難,好嘛好嘛,他知道是該自己出場了。
付天笑踱步上前,示意正在忙碌的旋影讓一讓,撩起衣袍下襬,他坐在床沿,仔細端詳穆纖雲的面色,又伸出手指,探她的脈搏,片刻後,才開日道:“失心蠱,中者神志昏迷,施蠱者發咒,即傀儡聽命;若不發咒,也不解咒,兩日之內,必死無疑。”
“你說什麼?”聽他最後一句話,穆飛星幾乎要跳起來,“那要如何才能解咒?”
付天笑搖頭,很乾脆地回答:“蠱毒制煉之術,苗人從不外傳,我不知道。”
“伯父——”瞧他氣定神閒的模樣,連華能撇撇嘴, “你跟沒說有什麼兩樣?”
“當然不一樣。我雖不知如何解咒,但我知道如何能夠救活她。”付天笑慢悠悠地說道,站起身,不慌不忙,走到付千巧面前,攤開手,“千巧,拿來。”
付千巧捲起衣袖,手腕間有一道銀色手鍊。他褪下手鍊,遞給付天笑。付天笑接過,走到桌邊坐下,翻過一個茶碗,手一抖,一把雪亮小刀出現在他手中,對準手鍊上的紫色墜飾,正準備下手,不期然,手鍊被人一把奪過去——
“喂!”他抬頭,看公然“搶劫” 的人,極為抗議。
“這——”旋影雙頰鮮紅,胸日劇烈起伏,連說話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她拎著奪過的手鍊,質問付天笑:“你如何得到?”
“關你什麼事?”付天笑以其人之道反攻,重新搶過手鍊,持刀落下,在一聲驚呼中,刮下紫色墜飾上少許粉末置於茶碗中,“甘草二錢,加生油少許調和服下,嗯,味道不好,但功效其佳,屢試不爽——”
話沒說完,手中的鏈條又被奪過,他拍案而起,與那位老是拆自己臺的旋影對視,“姑娘,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衣袖拂過,香風襲來,他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被重重地扇了一巴掌。
“你這混蛋,知道這是什麼嗎?居然任意刮刻;輕賤得如此厲害!”旋影牢牢護住那條手鍊,指手劃腳,神情激憤。
混蛋?他?
堂堂六尺男兒,居然被女人當眾毆打,這輩子的形象都毀掉了。可是家訓有曰:好男不跟女鬥,他唯有一邊去奪手鍊,一邊據理力爭:“我當然知道,這是我兒千巧生來即佩戴之物,本是項鍊,只不過他年歲漸長,只能當手鏈戴了而已!
旋影漂亮地旋身,避開付天笑並不兇猛的攻擊,聽得他的話,呆了呆,望向付千巧,忽然溼潤了眼睛。
“喂,你別哭呀……”沒想到她落淚,付天笑一時手忙腳亂。只不過裝腔作勢嚇嚇她,真功夫一分都沒使出來,可不是存心欺負。
更沒想到的是,片刻後,旋影奔向付千巧,張開雙臂,牢牢將他抱住,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