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對他這樣身份的人來說,不過是很小兒科的事兒。
但是那又怎麼樣?
高處不勝寒,又有多少人能夠體會到他心中的痛苦?
他知道李清香恨他什麼,李清香恨他背叛,恨他在離婚之前就和別的女人有超正常的關係。
但是回過頭來想,他作為一個正常男人,李清香根本就無法做到一個女人的義務,這個事兒又怎麼能全怪他?
“她還好嗎?”賀軍皺皺眉頭。
自從那次李清香和賀軍攤牌,李清香差點鬧到去紀委告狀的事兒之後,賀軍就把她送走了。
賀軍不是一個兒女情長的人。
理性和感性的抉擇,在他那裡不會有猶豫。
送走那個女人最好,哪怕是一輩子也忘不了都好。
從理性來說,兩人分開,對兩人都好。
不過,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可能回覆到以前的狀態。
這就好比一面鏡子,鏡子打破了,再怎麼也回覆不了原樣。
有一次,她受了委屈,被學校領導提了不正當的要求給她,她終於忍受不住在深夜給賀軍打了電話。
那一晚,賀軍勃然大怒。
然後第二天,他便很輕鬆的將那個校長免了職,而且還透過反貪局找到了那傢伙的犯罪證據,將那個道貌岸然的傢伙送進了監獄。
而那個女人也在他巧妙的安排下,走上了學校領導的位置。
從那以後,兩人再沒聯絡。
只有一次,市區堵車厲害,賀軍的車恰好在那所學校門口給堵住了。
很湊巧的是,他看到了一個女人腳蹬著腳踏車,進了校門。
那一刻賀軍靜靜的看著,心情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激動。
因為他看到她還是那樣的漂亮,還是那樣的樂觀,還是那樣的滿含笑容……
不過那樣的情緒很短暫,車很快就走了,離開了那個地方,賀軍的心情便迅速的平復,沒有掀起哪怕一絲波瀾!
再次點燃一支菸,賀軍狠狠的吸了一口,然後又迅速的掐滅。
他嘆了一口氣,臉色越來越難看。
都是成年舊事了,可是李清香依舊揪住不放。
而且以此為要挾,硬是要讓賀軍按照她的意圖辦事。
這讓賀軍感到很屈辱,感到很難以忍受,感到怒不可遏……
他堂堂的嶺南官場教父,腦子裡面不知有多少陰謀陽謀,可是他搜腸刮肚,依舊還是想不出有什麼辦法化解此事。
對李清香他太瞭解了。
這個女人讓人膽寒,不可理喻!
的確,賀軍有過要壓制李清香的想法。
李清香和姚軍輝以及陳京搞的這個專案,賀軍不用怎麼出手,就可以讓他們陷入到省委高層的博弈之中。
現在在省委,莫書記和周子兵之間的分歧日益的增大。
兩個不熟悉的人搭班子,彼此都在挑戰著對方的神經。
這樣的分歧一部分是試探,一部分是磨合。
究竟是磨合多一些,還是試探多一些,抑或是理念差別多一些,誰有能說清楚?
但是無疑,這樣的博弈是很危險的,只要雙方有一方出現誤判,可能都會導致很嚴重的後果。
有了後果就需要人負責。
而任何捲入這場博弈之中的人,都有可能最終為了這場博弈負責者。
這就是真正的兇險!
賀軍站得高,看得清。
可是看得清又怎樣?看得清他還是擺脫不了李清香的無理糾纏……
……
莞城第三次工作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