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突起一陣強風,毫無預警的,整面玻璃便發出巨響應聲碎裂!
眾人紛紛驚愕的瞪著碎了一地的玻璃,原本像菜市場一樣的辦公室一下子安靜下來,風琴抓住眾人還未回過神的機會開口說話。
“各位,我想早上的事是場誤會,林分局長同意,若同學們能互相道歉握手言和,並在學期結束前每天放學後到這裡報到接受輔導,幫社群做義工打掃巷道,以彌補那些諸如垃圾筒之類被破壞的公物,那麼他可以不追究這次的事件。”
“義工?!開什麼玩笑!我兒子金枝玉葉的,怎麼可以去當掃垃圾的!”那名穿金戴銀的太太誇張地發出尖銳刺耳的抗議之聲,有一半的家長相繼跟進。
風琴很想提醒她“金枝玉葉”拿來形容男孩子很不倫不類,不過在看到那名學生難堪的表情時,她略過這個想法,望著那些抗議的家長們直接道:“不接受這條件也可以,那就等著你們的孩子在警局多一條打架鬧事的紀錄,如果同意這方法,我們學校方面可以配合林分局長。”她說法稍嫌含蓄,沒直接點明說那會讓這些學生在警局登記在案,但所幸那位太太總算還知道事情輕重,沒再發飆。
“那我們這裡的孩子呢?”另一所高中學生的家長們紛紛追問。
“我會和貴校校長聯絡,相信他會同意這項作法的。”她淡然的環顧眾人,問道:“還有其它問題嗎?”
幾位家長面面相覷,沒人再有反對的意見,畢竟這樣的結果是再好不過的了。
“那現在我們可以走了嗎?”那名穿著入時的婦人不耐煩的問,從頭到尾不見她回頭看過自己的兒子一眼;而她西裝筆挺的丈夫仍然忙著講電話,沒停下來過。
風琴不敢苟同的蹙起了眉,但沒將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只道:“現在仍是上課時間,學生們都必須回學校上課,我會帶他們回去的。”
“那就麻煩你了,老師,真是抱歉,我回去一定好好管教那兔崽子。”那賣魚的阿伯誠摯的道歉,以為風琴只是一名老師。
風琴客氣的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然後看著那些家長們有的迫不及待地趕回去上班,有的則在臨走前又罵了兒子一頓,有的卻是像孝子一樣對寶貝兒子噓寒問暖,好象那些瘀傷會要了他的命一樣。
好不容易,終於所有的家長都走了,她才帶著那些學生坐著警車回學校。
而警局裡那些忙著掃碎玻璃的員警們,還在納悶為何那麼大片的玻璃會突然碎掉。
十二點整,風雲高中,校長辦公室。
“爺爺,你可以再說一遍嗎?”風琴手持著話筒,因為說話太過用力使得嘴角有些抽搐,在瞄見桌上的杯子搖晃了一下時,她忙伸手穩住它,然後告訴自己要冷靜,這裡可經不起她太大的情緒波動;今天到目前為止已經夠混亂了,她不需要更多的麻煩,例如像是來場颱風過境之類的。
不,不用了,她現在可沒空收拾更多的混亂。
“我說,我抓到了一些東西,必須送回原來的地方,但因為某些不名原因,這裡的門無法開啟,所以我讓人將那些東西帶回臺灣去了,今晚應該會到。乖孫,記得把那些東西送回它們該去的地方,知道嗎?”人在英國的風天行躺在大搖椅上,搖啊搖啊搖的,優閒愜意的對孫女交代著。
“爺爺,你不能這樣!這裡的門早就封起來了,任海不在,我沒有辦法──”
“我知道阿海不在,所以那個帶東西回去的人會幫你的。”
“誰?”
“啊?什麼?”風天行拿起一旁的對講機弄出雜音,然後假裝大聲嘶吼著說:“我這裡收訊不良,就這樣了,他會到學校找你,要好好招待人家喔。”說完他笑咪咪的就將電話給掛了。
“爺爺──”風琴還要再說,卻聽到斷訊的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