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們說的情況發生了,那人家也能記住柳氏的提醒之情不是。
如果沒有發生,皆大歡喜,曹大人也不至於怪罪他們。
“您剛才說,西風醉在揚州銷量不好。”林婉將手邊的茶盞端起來喝了一口,嗯,還是那個口感,清新、爽口,隨後是悠長的甘甜,極正宗的翠玉。
“西風醉是烈酒,在揚州不好賣,全部發往漠北,外祖父肯定喜歡,那邊天寒地凍,喜歡烈酒。”
林婉言說起生意上的事格外認真,傾了傾身,淺笑著說:“竹顏香的口感偏甘,較淡適合江南的花船,以後這兩種酒分地域賣。”
林婉言出府後不久,香兒和翠兒兩姐妹便手拉著手遊蕩在各院中。在林婉言沒回府前,她倆是一對小可憐,經常被惡毒的婆子打罵不說,餓肚子也是常事。
林婉言剛回府的時候,李氏還想安排自己人進綠香閣,那兩婆子原就是前院的粗使婆子,得了主母的令,拿著雞毛當令箭,囂張跋扈,被林婉言扇了兩巴掌給丟出了綠香閣。
而香兒也是那個時候入了林婉言的眼。
“姐姐,你是說真的?那許公子真的長相非凡?”翠兒眨巴著靈動的大眼睛,一臉嚮往的看著自家姐姐。
“是啊,可這跟你沒關係,那是大小姐的未來夫婿。”香兒笑著點了下妹妹的鼻子。
翠兒撅著嘴,“我知道啊,大小姐可開心了,天天笑得合不攏嘴。”
香兒說:“大小姐可有福氣,許公子一表人材,我,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
翠兒看似懵懂的說:“姐姐,我將來也要找個這麼貼心的夫婿,許公子還給大小姐送了藥,看她病了這麼長時間不見好,都急了。”
香兒又接著說:“看見了,那藥可不是一般的藥,聽說是皇上賜給相府的御用之藥,好著呢。”
兩人美滋滋的說著許稟文不曉得有多好,聲音漸遠,並沒發現荷花池旁一棵大柳樹後面走出來兩人。
林江雪目光緊緊地盯著遠去的兩姐妹,眼中是濃濃的恨意,手上無意識的撕扯著繡著海棠花的帕子,指節因用力而泛白,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
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那鄉下丫頭可以得到這麼好的男人?
而她卻只能嫁給一個死人?
丫鬟彩蘋臉色也很不好,她家主子好不容易止住了難過,瞧著今兒個天色好,出來走走,沒想到會碰到這兩個小賤蹄子。
彩蘋擔心的喚了聲,“小姐。”
林江雪的臉色鐵青著徑直往李氏的荷花院而去
在晚胭閣待了一下午,林婉言和秦叔又商議了些其他店鋪的事情,還看了賬本,不知不覺中時光流逝。
暮色沉昏,霞光漸退,金色餘暉層層疊疊落在街道的屋脊上。
林婉言掀開車簾,街上人流如織,腳步匆忙,應是家裡的婆娘已燒好了熱飯,期待著歸家的男人們。
馬車停車在福熙樓的後門,林婉言戴著帷帽下了馬車,後門處已有一中年男人等在那裡。
他的目光炯炯,帶著探詢,只一瞬便收回了疑惑,恭敬道:“公子可姓柳?”
林婉言手上拿著一把摺扇,在手心裡輕輕拍打了一下,聲音有點粗,“正是。”
毛掌櫃笑著直了些腰,但仍是恭敬,“公子請。”
毛掌櫃將人直接帶到了離後門最近一處雅緻的小院,院內小橋流水,清草地上還有幾隻活蹦亂跳的小兔子正在吃著紅蘿蔔,甚是可愛。
林婉言微微一笑,帶著兩丫頭上了二樓。
“我說這丫頭現在越來越過分了,老是讓小爺等她。”
“曹即榮,你是男人嗎,沒看見姑奶奶也在等?”
“嗨,我說你這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