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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部分

團雪白,透著股極其怪異的媚氣。

這、這莫非是九玄媚狐?

他所認得的媚狐,統共只有那同他做了交易的那頭,而眼下這個……

果然南崢雅便道:“此物是我新收下的一頭獸寵,你應是認得。”

徐子青腦中靈光乍現,頓時將所有事情都明白過來。

原來當日狐王與他們分離之後,不知怎地竟被南崢雅收服,它所知諸多訊息,自然也都盡歸了南崢雅所有。

或者他們此回在天成王府相遇不過是個巧合,可遇上之後,他所會術法等事卻是早已被南崢雅知曉。而昨夜那一番談話,真的確是真,但這一種“真”裡,又不知有多少試探。

他略想一想,只怕是昨夜他行事說話有半點不合南崢雅的心意,就不會是如今的景況。此時不必深思,他也越發看出南崢雅此人性情乖戾,又頗為偏執。想狐王那般狡猾算計,卻也落在南崢雅的手裡,當真不知該為他可憐,還是嘆一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

不過再如何去想,徐子青也不覺這南崢雅今日這般相邀是為了看中他的緣故,牽涉師兄,不由得他不再問一句:“南崢兄如此熱絡,倒讓我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南崢雅卻是嗤笑:“你性情倒好,只是過於婆媽。我欠你師兄恩情,早晚需得還上,若是你師兄不能活得長久些,叫我怎麼還他?”而後他語氣又有一分戲謔,“好容易我看你順眼,給你一個對雲真人獻殷勤的機會,你卻不能把握麼。”

徐子青一聽,登時面如火燒:“你、你看出來了麼?”

南崢雅輕哼一聲:“你這一點心思,可是瞞不過我。”

徐子青就有一些窘迫,他頭回被人看穿心思,又被這般直言捅破,雖沒什麼見不得人,卻也未免覺得有些羞赧。

南崢雅耐心告罄,再度開口:“你只說去是不去便罷,不必多做消磨!”

徐子青心中一窒,脫口卻道:“那便有勞。”

南崢雅這才一笑:“早該如此。修行乃逆天之事,我若同你這般凡事瞻前顧後、拖拖拉拉,不知該死了幾回了。”

徐子青面上帶笑,並不反駁。他原本性情與南崢雅不同,南崢雅能做之事,放在他處,便不能做,兩人所修之道也不相同,他謹慎自守,也未嘗不是一種順天修行之舉。

但雖是決心要去參加易物會了,到底不能這般隨意亂走。

徐子青也取出一塊御獸牌來,將內中重華放出,給他一塊玉符,其中有他口訊。這回理應不會出去多久,若是師兄不來尋他便罷,若是師兄來了,總要讓師兄知道他的去處。

如此打點過後,他自覺沒什麼遺漏,才看向南崢雅,說道:“南崢兄,不知那易物會所在何處?”

南崢雅將袍袖伸出:“你且帶我右行三條大街,前行十個房屋,有一處旅店,旁邊則有個巷道,只管在那裡停下就是。”

徐子青依言而行,將他袍袖一扯,倏忽間就已到了。

那巷道里很是昏暗,外頭人往內一看,就是迷迷瞪瞪,似有昏沉之感。

南崢雅抬袖一點,那處破開一個口子,卻原來是他早已施下的陣法。徐子青跟了進去,陣法復又合攏。

這時一道黑光劈面打來,徐子青抬手一接,就見到一張面具,猙獰若鬼,十分陰森可怖。

他就問道:“這是何物?”

只見南崢雅也將一張面具戴上,霎時就變作一個身長九尺的青面大漢,通身籠罩在一重魔氣之中:“那處珍貴物事不少,你且戴上,不然若是被人窺見真實形貌,怕是要半路喪命。”

徐子青不敢大意,也立刻戴上,果不其然,他也發覺周身起了變化,居然一身木氣都被掩住,反而表現出一種血煞之氣來。而他的相貌,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