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高全摸暗哨的時候,姿勢並不是這麼難看的,張二孬這幫人都是錢四喜的徒弟,有什麼老師,就有什麼學生,凡是錢四喜教出來的偵察兵,都跟他一個德行。高全看見之後,也不知道糾正了多少次回了,每次都是糾正之後,當時改正的很徹底,一到執行任務的時候,就又恢復了原樣。對此,高全也無可奈何。好在這幫人執行任務的時候,倒是真不含糊,對這種細枝末節上的問題,高全也就不追究了。說到底,偵察兵乾的終究不是什麼光明正大的活兒,倒也不怕被人看見了,說他教出來的兵不像樣子。
鬼子哨兵端著三八大蓋,警惕的望著坑道口的方向。雖然天已經黑透了,坑道口那裡終究還是有些許燈光傳過來的,鬼子也害怕坑道里的中**隊趁夜來偷襲,晚上值班的哨兵就特別注意坑道口那塊的動靜。張二孬他們是在天剛黑,坑道口還沒有點燈的時候,就出來了的,那時候的視線最差,這些人又注意了隱蔽,鬼子自然是沒發現了。
就在張二孬快要到鬼子的哨兵身後,還離得有十米遠的時候,鬼子那個哨兵忽然轉過了身!這種距離,就算是立即臥倒,也來不及了。鬼子哨兵眼神再不好,夜色再黑,對於十米之外的人形物體,也能看出個大概來。更何況,既然能被派來做哨兵,那眼神能不好嗎?散光近視眼能做哨兵嗎?
這個鬼子哨兵的眼神顯然是很好,連一丁點夜盲的傾向也沒有。鬼子轉身之後,第一時間發現了那邊的身影,這鬼子連考慮都沒有,手往槍上一動,就要拉動槍栓,下一刻他就要大聲質問來者為誰了!
好個張二孬,一點也不慌張,手一抬,一點寒光射出,直向鬼子咽喉!
這動作實在是太快了,鬼子哨兵正在雙手握槍,根本就來不及任何抵擋,一把鋒利的飛刀就刺到了喉結上!鬼子受疼,手一鬆,長槍往下一倒,雙手就去捂脖子。哪兒疼捂哪兒,這是人類的本能,鬼子雖說自稱是優秀民族,卻也不能免俗。
張二孬在射出飛刀的同時,就已經大步上前了,在鬼子的三八大蓋落地之前,神腳勾住了步槍。誰知道這支槍保險關了沒有,會不會在倒地的時候走了火?這要是槍一響了,還不把鬼子們全給驚動了呀?張二孬左腳勾住步槍的同時,單手也抱住了鬼子,另一隻手掰開鬼子已經無力的雙手,握住這傢伙脖子上的匕首,橫著一劃拉,再往外一拉,快速地結束了哨兵的痛苦。
把鬼子哨兵輕輕放到地上,匕首擦乾淨重新歸位,鬼子的軍帽扣到自己頭上,張二孬貓著腰,向著下一個鬼子哨兵摸了過去。
就這樣,張二孬一路走過去,連端鬼子五個哨兵,把鬼子佈置監視這邊洞口的崗哨全部一一干掉,然後手一揮,後面的幾百士兵快速的跟了上來。
鬼子們正在吃晚飯,工事裡面亮著燈。面對坑道的一面重新加高加厚之後的工事裡面,鬼子們一邊吃飯,一邊在肆意地說笑著。張二孬並不是來消滅這幫鬼子的,眼睛往四周一掃,手一擺,帶著他的戰士們往陣地的另外一邊繞了過去。
這些工事張二孬也曾經呆過一段時間,自是相當的熟悉。鬼子再怎麼改動,大體的框架總是不會變的。張二孬繞到陣地的前面,也就是現在的陣地後面,那裡是幾個暗堡的所在,如果鬼子有多餘的給養的話,只要不想全部放到戰壕裡,恐怕也就只有這裡能藏得住東西了。
暗堡外面也有鬼子站崗,不過看這些鬼子的樣子,大概也就是做做樣子罷了。和麵對坑道那一面的崗哨不同,這裡的鬼子的槍都是在肩膀上揹著的,並沒有端在手裡,就其反應來說,肯定是要比陣地前沿的哨兵慢得多了。張二孬掏出刺刀,回頭對著緊跟在背後的那個排一揮手,戰士們立即把各自的刺刀握在了手裡。
剛才營長摸暗哨的動作,這個排的戰士看得清清楚楚,現在終於輪到他們上了,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