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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何為律法

武松飲罷酒,束好頭巾,謝過鐵匠,背起行囊出門,心中暗自思忖:“逃命?豈能平白遭人陷害,不成,若不殺張都監,心中這口惡氣難消。”

武松心中怒火難抑,毅然決然地朝孟州城走去。至張都監的後花園,便悄然伏於馬院旁。聞得那馬伕尚在衙門,尚未出來。正窺視時,只見角門發出“吱呀”一聲,馬伕提燈而出,旋即又關上了角門。武松藏身於黑影之中,待那馬伕靠近。

那馬伕上了草料,掛起燈籠,鋪開被褥,寬衣就寢。武松將朴刀倚於門邊,抽出腰刀緊握在手。繼而推門而入。趨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頭髮。馬伕方欲呼喊,瞥見明晃晃的刀,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嘴裡只叫得一聲:“好漢饒命,我並未害你啊,皆是都監指使他人所為。”

武松沉聲道:“我只問你都監身在何處?如實告知於我。”

馬伕答道:“都頭你瞧外面馬匹一匹未少,都監正與張團練飲酒,就在後面鴛鴦樓上。”

武松道:“既如此,你便休想活命。”一手捂其嘴,一刀刺進心窩一擰,即刻斃命。將屍體置於草鋪上,吹滅燈火。武松搜得屋內碎銀,納入包裹收好。

手持朴刀,翻牆而出,縱身躍下,此前每日於院中巡查,武松對此處瞭如指掌,須臾便至鴛鴦樓下。卻見廚房仍有人,兩個侍女正在竊竊私語。

武松欲上樓,此乃必經之路,徑直走過去手起刀落,一刀一個,皆是直取心窩,動作迅捷。若稍有不慎,叫出聲來,武松今日之計恐將落空。

武松緊握朴刀,腳步輕盈地登上了樓閣。只聽得都監正在那得意洋洋地炫耀:“兄弟,你看哥哥我此番做得如何?是否乾淨利落,漂亮至極?你我身為官員,本應光明磊落,但既然是你開了口,我也只好依你之計行事了。”

張團練回應道:“哥哥,你久居官場高位,自然深知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的道理。我雖知殺他有違哥哥本意,但試想三年之後,他若捲土重來,你我二人又將如何自處呢?”

武松聞言,怒火中燒,再也無法忍耐。他猛地推開門,一刀便劈向了張都監。張都監剛抬起腳來,還未及動作,便被武松從脖頸處一刀劈下,鮮血迸濺,他捂著傷口,掙扎著倒在了地上。

張團練畢竟是武將出身,反應極為迅速。他抄起身邊的凳子便丟了過去,企圖阻擋武松的攻勢,自己則轉身欲逃。武松一拳便將來勢洶洶的凳子打得粉碎,隨即操刀一揮,張團練慘叫一聲,轉身乞求道:“都頭,饒我一命吧!”

武松兩眼圓睜,怒喝道:“你可曾想過要饒過我?”說罷,一刀便結束了張團練的性命。武松正欲收拾些金銀細軟準備逃跑,卻忽聽得外面傳來一陣喧譁之聲,似乎有大隊兵馬正朝此處趕來。他急忙推開窗戶,露出一條縫隙向外觀察。

“西衛軍步軍都統制楊芝褚,奉旨查案,張孟方,你的事已然敗露!速將此院封禁,任何人不得擅自走動!”

武松心下一驚,怎的鈴轄會來此處?如此眾多人將前後院封鎖,究竟所為何事。且這頭銜,似是要去征戰!

正疑惑間,卻見楊芝褚揮退左右,攜史進徑直朝此處走來。楊芝褚行至樓下,嗅到一股血腥之氣,心中暗歎,終究還是來遲一步,罷了,也只能護他到底了。

他緩緩拾級而上,只見武松走出,抱拳施禮道:“鈴轄,別來無恙,武二闖下大禍。人是我殺的,武二不願與你為敵,縛我前去領罪罷。”

史進笑道:“我等特來救你,豈料你孤身一人,竟將這幫人盡皆誅滅。”

楊芝褚面色凝重,問道:“武松,莫非你信不過我?”

武松躬身施禮:“鈴轄此言差矣,武松向來視你等如親兄弟一般。”

楊芝褚面色陰沉,問道:“那我問你,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