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沖當日果真傳授了他一套棍法,此棍法乃是少林瘋魔棍法中的一路,名為天門棍法。這套棍法舒展豪放,大開大合之間盡顯剛猛之勢,用來配合朴刀施展,更是相得益彰。
林沖先是細緻地,把棍法招式傳授給了他,而後又逐一為他矯正,每個招式的細微之處。兩人還約定,只要林沖得空,就多到家中來,指導他的武藝。
就這樣,他們二人關係極為親近融洽,雖說沒有正式拜師收徒,但在張教頭的提議下,彼此以師兄弟相稱。
楊芝褚本就務實,既已習得棍法,自然需有與之相稱的武器。只見他自畫中空間,取出一截樹幹,交與木匠打造。
未過半日,幾根齊眉棍便已製成。他又速尋鐵匠,花費二兩銀子,定製一把鑌鐵刀頭,配以先前就有的刀杆,一套朴刀總算完備。諸事妥當後,他才返回酒樓歇息。
平素僅用粗製齊眉棍練習,其餘幾根則交予京都制械師傅。以桐油浸泡後陰乾,反覆數次,再刷上大漆,配上銅頭,可點可砸,威力大增。
如此忙碌兩日,忽有人至酒樓尋他。持公文予他,令其即刻前往,新任殿帥府太尉高俅處述職。
楊芝褚不識此人,私下打探後不禁蹙眉。此官家為何如此安排?若言宦官誤國,至少童太尉屢次征戰,戰績尚可。伯伯得寵亦僅為虛職,實職僅為節度使。
而高俅這人,往昔不過是蘇先生之書童,因陪官家蹴鞠方得發跡。如此之人,豈堪掌管殿前司、殿帥府此等實權之部門?
然此番疑問,他僅敢深藏於心,實在不便對外宣揚。畢竟身處於如此複雜之官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免無端惹來諸多煩擾。
近日,楊芝褚探查那琉璃碗時,驚覺原本其中僅有一個金擺件,不知是何神奇魔力,一生二,二生四,數量漸增。如今,他方才恍然大悟,此非尋常琉璃碗,實乃不折不扣之聚寶盆也。
於是,他速速找尋一名金匠,精心打造了純足金壽桃與金佛各一尊。而後,他將此番打造二件金器,翼翼裝入錦盒,以備不時之需。
今日恰好可以用之,他換著一身藍布長袍,將自身收拾得整潔利落,而後攜帶公文與錦盒,朝高太尉府上走去。
至太尉府門前,楊芝褚恭恭敬敬奉上拜帖與錦盒,取出公文陳說來意之後,便退至一旁,肅然靜候太尉召見。未幾,便有府中差人來傳他入府。
此時,高俅取過金佛,於手中掂量之後,心中暗自忖度:此子尚算聰穎,略知些規矩。然此人乃童貫所遣,而己與童貫之間素有嫌隙,二人于軍權之爭奪互不相讓。莫非此子實為童貫,用來試探唔之底線?念及此處,高俅對楊芝褚不禁多留一分心眼。
待見到楊芝褚本人後,高俅亦僅是隨口問了數句。聽聞其之前僅為縣裡之都頭,心中更溢滿鄙夷,僅視其為無足輕重之小吏。高俅當下亦不想再多言,僅令其等候殿前司之通知便是。
既然等著殿前司通知,在此期間楊芝褚,並無任何差事。索性自畫中空間裡,取了一隻山羊。交給門前酒肆加工好之後,留下不少給祖虯弟兄幾個。
自己端著一大桶,直奔師伯家中。與林沖探討武藝,接受他的點撥指正。也是楊芝褚的機緣,今日前來,林沖家中恰巧有客。乃是八十萬禁軍教頭之一王進。本是來和林沖、張教頭商量高俅上任之事。
本來三人正在自我開解,見楊芝褚進門,又送來上好的羊肉。幾人不再討論傷心事,拿了好酒過來,幾人一同開懷暢飲。聊些江湖韻事,市井雜談。
言語間聽聞楊芝褚今日見太尉經過,三人皆認為,他不日就要飛黃騰達了。殿前司可是官家面前的武官。哪怕如今再不喜武官,升遷的機會也比外放的武將要多。
張教頭身為楊芝褚的師伯,平日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