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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六個兒子,所謂七爺,是永昌皇帝的妹妹含山長公主的獨子,長公主亡故之後,帝后憐其幼子失母便接到宮中撫養。永昌皇帝對這個失母的外甥非常疼愛,言說“此乃朕第七子也,喚作小七,放到自己身邊撫養。

舅舅疼外甥是常事,尤其是幼年失母的外甥,元鳳在皇宮中各種年度不但不比皇子差,幾乎不比太子差,太子鳳啟對這個失母表弟也是十分喜愛。

就這樣永昌皇帝仍然覺得對外甥不夠好,生怕別人會輕視他。含山長公主的駙馬姓元,按著元家的輩份排行該是大爺,祈字輩,名字早就起好入祖譜了。永昌皇帝大筆一揮,直接把自己姓氏給外甥當名字,原來名字消取。

簡單兩個字,元鳳。

不是皇子,一直住在宮中,宮中上下便以為七爺稱呼,傳來傳去,七爺就成了元鳳的專稱。不管在哪裡,說到七爺都知道是指元鳳。

大楚朝公主兒子也有封爵的,但多數都是因功封爵,沒有因為身份就封爵位一說。到元鳳這裡,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慣例只怕要打破了。一直沒封爵位,是因為年齡太小,成年之後別說侯爵國公,親王郡王都有可能。就是永昌皇帝不封,太子鳳啟登基之後,絕對少不了元鳳的爵位。

“嗒嗒”馬蹄聲從遠而至近傳來,打破了驛站的寂靜,正中跪著的衛官,不知道是該鬆口氣還是該把心再提起來一些。

很快的大隊人馬直入驛站,三隊衛官相隨,服飾與剛才進門的衛官無異。

打頭的一位卻是與眾不同,頭戴紫金冠,身上深藍色大氅,二十八、九歲的模樣,俊眉修目,身材高挑。臉上神情不怒而自威,即使此時滿心焦躁,仍然有種震定自恃的威重感。

“拜見太子殿下。”衛官帶著小兵集體跪下。

門外守備和驛官眼珠子都要瞪出來,恍了一下神才跟著跪了下來,跪下之後就直接癱在地上。都知道七爺是跟皇子一樣的人物,但怎麼都沒想到為了他,太子竟然能半夜出行,跑到京外驛站裡找人。

鳳啟翻身下馬,對眼前一切都是置若罔聞,帶著滿臉怒氣,直入內室之中,內侍緊跟其後。

內侍取出火石點亮室內蠟燭,鳳啟直走到床前,把床上睡著正香的元鳳一把拉了起來,怒聲道:“老七!!”

被打擾了好夢的元鳳迷迷糊糊睜開眼,看看眼前怒火沖天的鳳啟,表情不像下午時那樣兇殘,再加上還在迷糊中,很有幾分少年的純真,道:“噢,是大哥啊……”

“你還噢……突然從宮裡跑出去,失蹤了這幾天,你都做了些什麼!!偏道上的那些人是不是你殺的?”鳳啟氣的怒火中燒,手抓著元鳳的前襟,一副就這麼把他扔出窗外的架式。

元鳳突然失蹤,他親自帶著人找,先是京城後來到鄰縣。直到下午時有地方官員上報,說這附近一帶流匪被剿殺,死法像是被撕裂的。他馬上去了現場,確實是元鳳的常用手法,結果卻沒有找到元鳳人,實在把他嚇壞了,幾乎把能調動的人手都調動起來,一寸一寸的找,只差把地都掀起來。

冬天不是其他季節,受傷或者露宿,這樣的天氣很要命的。

直到守備這邊來報案,知道人在驛站裡,元鳳的衛隊離的近先來了,他是隨後就趕了過來。這幾天心都像是在油鍋裡煎著的,結果進門就看到元鳳在那裡呼呼大睡,那瞬間真想一掌拍死,省得早晚被他氣死。

元鳳無辜的攤手道:“我走前說過,我要去打獵。”

鳳啟聽得倒抽一口冷氣,鬆開元鳳,道:“打獵?你這是打的哪門子獵?你知不知道那是一群流匪,朝廷追捕許久的要犯。”

“這樣的打獵才有趣。”元鳳說著打了一個哈欠,他已經三天兩夜夜沒閤眼,結果剛睡著就被打擾。知道睡不成了,便索性從床上起來,對鳳啟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