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習慣了他，可聽著一句又一句的疑問，還是無奈地聳了聳肩。

接著，他縱身一躍，跳上房頂，目光淡淡地掃視了一週。

“老九，你可曾聞到什麼味道沒有？”

傅煜宸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傷口，忍不住冷冷地勾了勾唇。

“味道？”老九重重地朝房裡猛吸了一口，這才搖了搖頭，“回少爺，屬下並沒有聞到什麼味道。”

老九的話，彷彿完全就在傅煜宸意料之中，這時，他確定四下無人之後，從衣袖間淡淡地拿出了一枚小飛箭，“就連你這種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人都沒聞到，傅皓謙院子裡明明那麼多種氣味，他這鼻子倒挺靈，一聞就聞出來，我身上“濃濃”的血腥氣。”

傅煜宸目光愈發的陰沉，“老九，你說說，本少爺的這個好大哥，對我怎麼樣？”

“這還用說嗎？要不然就是大少爺提前知道，要不然就是有人透露的唄。”

老九想都沒這麼想，直接說出來了自己的猜測。

“不對……少爺，你的意思是？”

傅煜宸不由得冷笑了一聲，臉上的神色，愈發陰沉。

“還有少爺，剛剛那奴婢，莫不是，又是哪位玩膩了，這才給送過來的吧？他可真不是個東西……”

老九一邊整理著桌上的東西，一邊大聲地叨叨地說個不停，眼裡沒有掀起半點褶子。

“哐當！”

等待他的，不是傅煜宸的話，而是一聲巨響。

傅煜宸失血過多，實在是扛不住了，這才直接在房頂，昏了過去。

……

婉寧回去之後，“正好”撞見傅皓謙在屋裡看書，她也注意到了，剛剛還被罰跪在地的紅蓮，此刻也早就不見了蹤跡。

她小心謹慎地，向前走了一步，“大少爺，您吩咐的事，奴婢已經做好了。”

婉寧在說這話之時，心跳得格外地快，整個人也不由得將頭低了幾分，不敢與他直視。

“哦？”傅皓謙放下手中的書，臉上的笑，格外的怪異。

不過那一抹怪笑，轉瞬即逝，讓人難以捕捉到半點，“你的意思是，他收下了那瓶藥？”

婉寧拽著衣角的手兒，在這一刻襯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水。

“嗯！”

婉寧想到大少爺之前的眼神。

她鬼使神差地撒了個謊，重重地額了額首。

“有趣……”不過這兩個字，傅皓謙聲音壓得格外低，婉寧沒聽到半點。

他突然抬起頭，仔細打量了一番婉寧，神色玩味。

“婉寧，若我告訴大哥，你早就是我的人了，讓你做我的通房，你說大哥會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