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一幕,也是被傅皓謙盡收眼底,“府裡的瘋言瘋語,我也有所耳聞,讓你也受了些苦楚,這事,說來與我也有關。”
他的眼神一縷一縷地淡了下去,“府裡的人都是現實的,你哪怕只是做我的小妾,也算有了些地位,如此一來,想必她們也會有所收斂。”
倘若不是那件事……
婉寧她一個窯子裡出來的女子,想做傅皓謙的小妾,簡直是天方夜譚。
傅家,如今顯赫的地位,靠的可不是誰的恩賜,而是依仗傅府的人,一刀一劍,拼出來的……
就連一般的世家嫡女,想嫁進來做小妾,都不是件易事。
要不是因為傅皓謙受了傷,身子落了殘疾,就憑婉寧這樣低賤的身份,她恐怕連傅家的門都進不來。
婉寧如受天恩,一次又一次地搖手:“奴婢今生能夠伺候大少爺,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再說,夫人已經允了奴婢,半年之後,就還奴婢自由之身,這對奴婢而言,就已經夠了。”
按她的現狀來說,半年之後,一旦獲得了自由之身,婉寧便可以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了。
這時,她也突然看到自己空蕩的腰際,忍不住又想到了那塊玉佩……
就是不知道傅煜宸,什麼時候才能還給她,讓那件玉佩物歸原主?
傅皓謙看著她誠懇的神色,對她的心思和想法,也是深信了幾分,他微微抬頭,眼光一定,“那你覺得,我二弟,這個人怎麼樣?”
婉寧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問,緊繃的心絃突然像是被重重地彈了一下,她思索斟酌了許久之後,才敷衍地回道:“他與大少爺你,是兩種人。”
“有一件事,你進府日子淺,想來應該不知道是。”傅皓謙突然又藉機提起了另一件事,“我與二弟,是同父異母的兄弟。”
他這話,讓婉寧莫名覺得有些釋然,悻悻地說道:“怪不得……一個凶神惡煞,另一個溫潤如玉。”
“怎麼?你這話,莫不是在向我告狀?”傅皓謙突然笑了一聲。
不過還沒笑多久,他的身體又開始虛弱了起來……臉色看起來格外的煞白。
想到府規上寫的,婉寧一個下人自然是不敢去說主子的壞話,點了頭又連忙搖頭。
好像生怕會受到處罰一樣……
傅皓謙收回了笑,反而是目光幽幽地看著她,“你要是答應做了我的小妾,日後,自然見得就少了,如何?”